人脸上会写着坏人两个字吗?我同你说,此女你可试探两招,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接受了一番唾沫星子的洗礼,肖长野抿了抿嘴,“夏薇是有意想让你出来的,你方才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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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闭着双眸,只道了一声:“我本来就无罪,该抓的不是我,何况我就是想逃,那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那你为何不逃?”肖长野问。
“还不是……”还不是为了你!冷月桐想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我行得正做得直,自然是要等夏薇知晓自己判断错误了主动求我出来。”
“那你怎的不说扰乱朝堂是无罪的。”肖长野摇摇头叹息。
“这算何罪,我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就要揭露此事。”只有这样,夏薇跌下神坛了之后,令人憎恶的面目才会水落石出。
他伸手揉了揉冷月桐的发,一如从前般温软如玉,笑起来也是斯文翩跹,时光似乎一瞬间穿越回了从前,沈嘉衍埋头显微镜不苟言笑的样子,而她一向不太说话,不是不爱说,只是怕影响了他的思考。
但是他脱下研究室的隔离衣时,双眼弯成两道拱桥,其中进驻星罗瀑布,让人不禁沉溺其中,他只是伸出修长的五根指尖,抚上她的脑袋揉揉,道:“辛苦我们小师妹了,走,今天师兄们带你去胡吃海塞一顿。”
然后,便不计较男女有别这种事,跟着好几个研究室的师兄弟们一起肩攀肩走了出去。
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舒惬。
只不过后来被那个女恶魔给捣乱了。
冷月桐想到了这里,眼眶已经忍不住地猩红,她扭开头,不想再去看他。
肖长野愣了一愣,淡淡地笑了,开口的声线里,都是不咸不淡无悲无喜的情绪,道:“从前都过去了不是吗?人啊,既来之则安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样超然的心态难道不好?我已经不再追求什么了,月桐,事已至此,我们都放下吧。”
冷月桐看着他那种参破红尘的悲悯之情,一时之间竟奇异地无话,更是不谈反驳。
“听师兄一句好吗?我们断了案,就放下吧?试着接受你嫂子?”肖长野低低蛊惑她服从他的话。
冷月桐低下了眉睫,让人瞧不出是什么情绪,肖长野便觉得她已经默认了他的话。
拍拍她的肩膀,问道:“你当时是怎么拿到这本手札的?”
冷月桐摇了摇头,话音里透露着丧气道:“当时我还没出门,对外面什么消息都不灵通,夏薇将我困在东厢派人驻守,我当时心高气傲,便赌气也不想出门,谁知第二天早上我桌子上就莫名其妙放了这本手札,我翻开草草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泠皇后的生活手札。
这东西也不知怎的被人送来,也只有夏禹会进出这房间,我便下意识地认定是夏禹给我送来的,如果我当时不是急于想要揭发夏薇的真面目,细细想来,那夏禹简直被策反之后又策反,现在可当真忠诚于夏薇,怎会做这种对夏薇不利之事,所以,现在想想……师兄,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掉进了什么陷阱中?”
肖长野兀自蹙了眉头,漆黑的瞳仁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但终究也是不置可否,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现下这件事还没一点头绪,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摆脱杀人这个嫌疑,别想太多。”
肖长野站了起来,顺势欲离开此处,冷月桐也跟着起了身,站在他的身后,住了肖长野,“师兄!”
“那师兄,你会帮我吗?”冷月桐昂了昂头,双眼中闪动着水光,殷切地看向肖长野。
肖长野抿唇淡淡地笑了,“会……唔”
还未说完话,身后突然撞进了柔软娇小的身躯,女孩嫌不够高,甚至是接助跳脚,攀上他的臂膀握住他的唇,疯狂制止他再说出什么对冷月桐温柔宠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