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终究还是纳谏了,在国家兴亡面前,私人感情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夏薇觉得夏麟在这一年内变化很大变得成熟更有魄力,她深感欣慰,想到这里,她又颓丧了下来,肖长野此行必定要远去经年。
她被挖出了身世问题,同夏麟之间潜移默化的有了隔阂,宫中有丫头死了,她现下又不得不防备身边的人,肖长野又不在,冷月桐还会随时出来搞事,终究还是她,又没有得到成长,还落得一人孤单。
夏薇微微扭头,瞄了一眼肖长野,好像什么难事摆在前头,这男人都替她事先摆平,她可以当一只名副其实的躺鸡,这种安心感,从来他时至始自终。
肖长野转头,停住了脚步,捏捏她发呆茫然的脸颊,“怎么,知道我要走,舍不得?”
肖长野打趣似的调侃,夏薇抬起头看了两眼他,猛地扑向他的怀里,似是在以行动回应他的话。
他有片刻的怔忡,旋即柔和地笑了,摸摸她的脑袋,说道:“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夏薇抬眸,声音喑哑干涩,“什么?”
肖长野低下眉睫,唇角依旧是那抹温润的弧度,“之后,回我府中,同我做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可好?”
夏薇耳朵一抹俏皮粉红,移开同他对视的双眸,“什么神仙眷侣,说得好像我们吃了唐僧肉似的。”
“那做对山野夫妇?”肖长野换了个称谓。
夏薇不知道该做何回答,只说:“我等你。”
她只是模糊回答了一句,肖长野将她的话当做承诺。
“可是肖长野,那个,你要是走了,我的蛊毒……”夏薇小心翼翼抬头,提及了这个漏洞。
肖长野身体一僵,面带苦涩地笑了笑,挠头,“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
夏薇‘噗嗤’一声,笑得欢,“开玩笑的,我感觉自从我那两次被激发了战斗力,我的身体就好了许多。现下基本上是能控制得住的。”
“那可不一定,万一控制不住该当如何?”肖长野否定了她的话,因为她的话也不全面不绝对。
夏薇倒是不放在心里,视蛊毒为小事,因为大事更大。
回到宫殿之中夏薇拉着肖长野跪坐茶几边,甄了一口茶,双手端给了肖长野,旋即便说:
“还有一个问题,此次你前去,势必不能明目张胆大肆嚣张,势必需要掩人耳目,故,除我们知道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但我惜鸾殿无肖驸马在,一定会引起外人的怀疑,现在西凉军还在暗处,据我推测,拓跋珏是想铲除拓跋烈拓跋铮二位心头之患,再一举进发安宁。话说回来,肖驸马不在宫内多天的消息如若传到西凉人的耳边,定然会敏感地认为异变,则变换自己的战术,届时我们依旧处于被动状态。既是肖驸马走了,那惜鸾殿就应该再需要一个‘肖驸马’,来堵住宫中之人的嘴。”
肖长野喝水喝了两口,动作便停在了空中。
夏薇笑意融融,“那应该选谁当我夫君最适合呢?”
肖长野蹙了眉头,“夏薇,何出此言?”
“驸马,难道不应该吗?”夏薇巧笑。
确实,夏薇说的一字不差,但是这话说的,他怎么听出来了另外一种味道?
不过,在道理面前,肖长野还是淡淡点了点头,且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谁最适合假扮你?”夏薇转转手里的茶杯,明眸皓齿,飒爽英姿。
这皇宫里,哪里有人适合扮演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身姿伟岸,最重要的是文韬武略,还常伴她左右,其中一点缺一不可。
而夏长野此行一去,时间是个未知的数,势必不能随意找个人假扮卧病在床。
瞒是瞒不住,但如若,找个悉知他行为举止和习惯之人呢?况且,夏薇同那些人也是亲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