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
南素玄的语气满是责怪,听起来曾经劝阻过他多次未果,因此显得很是无奈与愤懑。
朱吉桦端坐桌前,静静的盯着桌上的一杯茶,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既没有面露尴尬,也没有动怒,一旁的南宫羽和冉天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场景颇像是民间夫妻之间的吵架,而他们俩作为亲戚也不知该帮谁,就这样一言不发。
南素玄也没有像一般的妻子那样对丈夫喋喋不休,说完那句后也陷入了沉默,微妙的气氛持续了约摸有五分钟,直到房门被敲响。
朱吉桦终于开口,“进来。”
房门被推开,汪海躬身走进,按照皇上、皇后和郡主的顺序各行一礼后,才开口道,“启禀皇上,经过太医诊治,那云姓女子已度过危险,但那刀上涂了剧毒,且毒性奇绝,太医们束手无策……”
“什么叫束手无策?”朱吉桦打断了汪海的话,语气冷厉的说道,“你们西厂也查不出此毒来历吗!”
汪海一听,随即跪倒,深深的拜了下去,身子伏地,颤声道,“请恕属下无能,这毒……多半来自鬼门毒宗,属下已紧急询问西厂所有精通毒物之人,无一人知晓。”
朱吉桦目光一黯,冷笑道,“若是皇后问你,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这显然话里有话,汪海吓得浑身一激灵,连道“臣不敢,陛下言重”,一连重复了数次。
南素玄秀眉大皱,怒道,“陛下对臣妾不满,无需迁怒于小海!”
“朕迁怒于他?”朱吉桦斜着眼瞧着南素玄,冷冷的道,“你们悄悄安排了锦衣卫在朕的身边,何时告知过朕?你们暗暗操纵了对决顺序,又可曾问过朕?这个云姓女子本姓赵,是当年嘉峪关赵家村惨案的幸存者,凭你们西厂的情报网难道查不出来吗?又何时向朕通报过?!”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拍案而起,将桌上那杯茶震的溅出了水花,氤湿了一片红色的桌布,留下点点如血般的水渍。
“你们一个个何时将朕放在眼里?!”
这一下龙颜大怒,汪海早已是五体投地,此时恨不能钻地三尺。冉天行与南宫羽见状,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快步来至他的面前,跪倒在地。
南素玄低沉一声,也跟着跪下,恭敬道,“臣妾知罪,请陛下息怒。”
朱吉桦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胸膛也剧烈的起伏着,显然已是怒极,他指着汪海,喝道,“朕现在命你,将当年赵家村惨案的相关人等全部彻查,朕要知道他们的每一件事,包括每天飞进他们家几只蚊子,也要给朕查清楚!”
“是!属下遵命!”
说完,朱吉桦身子一松,坐倒回椅子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右手拄着额头,似是头痛欲裂,淡然道,“那个云姓女子,朕命你查案时一同带去嘉峪关,请嘉峪卫宗的军医诊治。”
汪海连忙称是。
“治好后,带她来见朕。”说完,他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道,“若她不愿见朕,就随她吧,任何人不得阻拦。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追究,违者,斩。”
“是!”汪海的脸始终贴在地板上,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甚至连就跪在他身边的南素玄也不敢看一眼,有如一只惊弓之鸟。
“宫羽,冉兄,今日让你们看了笑话,不过咱们都是自家人,今日多谢你们出手相救,今后之事,你们就不要再管了。”
两位宗主也没有多言,齐声称是。
朱吉桦不想再纠结此事,向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朕累了,今晚就在此就寝。”
小行馆几天前便已被汪海包了下来,此事店内任何一间客房都可以随意使用,众人没有多问,深施一礼后,便即退出房门。
屋里只剩下朱吉桦与南素玄二人,南素玄始终跪着,没有起身。
过了不到一分钟,朱吉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