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龙刀现世,证明此山真的有太多秘密了。虽然不能肯定鲜于暄隐身于此,但是既然有护龙刀,那这座山与皇家应该有所关联。但鲜于昭从来没有提及过骆騋山。是否骆騋山是一个禁忌呢?或者说,当日的囚龙渊根本不在慈心庵下,而在这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荒山野岭?
如果鲜于暄尚存于世,并隐身于此,那么鲜于华玉又是何人掳到此处,目的何在?是要假借鲜于暄之手除了他吗?以解当日杀子之恨?但是鲜于珩是不是还活着,没人知道。
或者,冷元乐正在寻找的鲜于华玉根本就是鲜于珩?
冷元乐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太子府失火之时,冷元乐还是个两三岁的小屁孩,鲜于珩与他同庚,而鲜于华玉尚在娘胎。如此说来,鲜于华玉是鲜于珩的可能性为零。就算以鲜于华玉来换鲜于珩,那也不可能啊。所以,鲜于华玉还是鲜于华玉,鲜于珩是鲜于珩。
如果冷元乐的猜想都是真的,那么一路上隐隐然地觉得有人跟踪监视,那也就是真的了。
周聋子、冯天云、鲁氏、鲁云峰,小街上的所有人……甚至冷聆风,一连串的人,是不是都各有使命?
这样想着,冷元乐就备感孤独,感到自己在对抗所有人。
想到这儿,冷元乐才惊觉冷聆风并没有在这儿。她在哪儿?尚在酣睡吗?还是跑哪儿去了?
鲁云峰把那只可怜的鸡宰了,用一只碗接了鸡血,又倒了一大碗酒和了这鸡血,和冷元乐一人一半,说道:“干了!”
唉呀,一大早的怎么又是酒啊?浓睡不消残酒。昨晚的酒劲都还没有消退,现在又来?饶是冷元乐这种长泡酒肆的人也吃不消了。
“你这个酒鬼啊,又在喝了!”木香看见鲁云峰又端起了酒碗,开始骂了起来。
“你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这可是大补。”鲁云峰嘿嘿地笑着说。
“补你个鬼!”木香说:“一天到晚醉醺醺的。”
鲁云峰不理睬她的的唠叨,端起酒碗和冷元乐碰了一下后便一饮而尽。冷元乐不得已,只好强忍着恶心把这碗酒喝了。
说也奇怪,冷元乐以前跟随父亲在西疆时,也茹毛饮血过,现在怎么看到这碗红鲜鲜的酒就犯恶心呢?可能是昨晚喝得太猛了,肠胃还没灰复过来吧。以至于木香将香喷喷的蕈子炖鸡子端上桌时,冷元乐食欲全无。
“嫂子,怎不见我妹子?”冷元乐问。
“可能还在睡吧。”木香说,“我去看看,也是该起了哦。”
木香去看了,回来说:“没人,连月儿和星儿也不见了。”
“这小妮子,定是将月儿和星儿带到哪里玩耍去了。”冷元乐说:“也不打个招呼就瞎跑,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咋整?”
正说话间,三人就听到冷聆风的惊呼声:“你要干什么?”
三人连忙循声追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冷元乐问。
只见冷聆风将月儿和星儿护在身后,和一个身着破道袍的道士对峙着。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冷元乐问。
那道士不说话,淡然地站在那里。
“到底所为何事?”冷元乐来气了,哪有这样的人,对问话不理不睬的,到底要干嘛?
只见那道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这两孩童骨骼清奇,真是难得啊。如若合二为一,必成大事。”
这都在说些什么啊?咋叫人听不懂呢?
道士说了这句莫明其妙的话后,便飘然离去了,留下众人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元乐有些生气地问冷聆风:“我说大清早看不到你人,你把两孩儿带到哪里去了?”
冷聆风有些委屈,说:“我带他俩出来玩耍还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