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婠上完洗手间,只觉得脑袋沉得要命,眼前更是一阵阵的恍惚,路都看不太清。
好不容易摸索着门把出来,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是唯一吗?
她无意识地走了过去,快要到跟前的时候,却突然被凸起的地毯绊了一下,脚底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往前扑去。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鼻端是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属于红酒的醇香气息。
苏婠婠努力睁大双眼,循着香味,看见桌上摆放着一杯红酒。
“想喝吗?”磁性的男低音,温柔的就像是在催眠。
苏婠婠愣愣的点头。
然后,那一杯红酒就被端着递到了她的眼前。
香气四溢。
苏婠婠急切的凑了过去,还没有碰到呢,霍竞深却把酒杯收回了,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将那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苏婠婠“……”
这人怎么这样?
苏婠婠眼巴巴的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满是委屈。
霍竞深看着她,渐渐眯紧了眼。
活了三十年,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乏优秀而又美丽的女人,各式各样,形形色色,却无一能引起他去探索的兴趣。
因为太过清心寡欲,常年单身,还一直被几个兄弟诟病笑话,怀疑他是不是在某方面有什么难以言喻的问题。
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有一些怀疑。
直到机场那天在车上遇到了苏婠婠。
她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内,连续两次,轻而易举,就能挑起他所有的情绪。
今天在医院里,她又主动的像是一个小妖精。
虽说技巧拙劣,甚至可以用“乏善可陈”来形容,可却能让他念念不忘。
他抬起手,捏住她尖尖小小的下巴,近距离仔细端详。
这丫头长了一张很标准的鹅蛋脸,脸型小巧,五官精致,此刻化了淡妆,再加上酒精的效应,凤眼迷离,清纯与妖冶仿佛就在一念之隔。
明明年纪还小的很,那一双眉眼却已经有了不经意间就能撩人魂魄的风情。
尤其是右眼睑下的那一颗桃花痣,小小的,堪称点睛之笔。
从业以来,他做了近十年的资产投资,也投资过数个利润惊人的项目,难道现在,他真的要花费精力投资这么一个小姑娘?
霍竞深问,“去楼上?”
苏婠婠没有回答。
可在他的眼里,这样子的默认,无异于就是同意。
霍竞深没有再犹豫,迅速起身带着她离开。
另一厢。
墨唯一终于打完电话回来,却发现包厢里面空无一人。
洗手间和走廊上也没有。
难道是回家了?
但是不可能啊,不告而别不是苏婠婠的风格。
包厢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墨唯一只能坐下来等,只是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又给苏家打了个电话,听到那边佣人说苏婠婠还没有回家……
墨唯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冲到外面,顺着走廊,一间包厢接着一间包厢的开始查。
很快,整个六楼就像是被捅翻了的马蜂窝,鸡飞狗跳,怨声四起。
等墨唯一推开不知道是第几扇门,和里面几个男女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墨小姐。”
是贵邸的经理,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卫。
他先是点头哈腰的给客人道歉赔笑,等包厢门关上,一张脸立刻纠结成了苦瓜,“墨小姐,有顾客投诉您擅闯包厢,您看……”
“我找人不行吗?我朋友不见了!”墨唯一说完,转过身想去拉对面的门,却被警卫迅速过来挡住了。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