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流落了五年,让我的重孙女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还喊别人爸妈……你这个臭小子啊,我看你简直就是糊涂!”
“我哪知道,我特么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跟她有一腿了!”
“不行,你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这件事还是我来办吧。”褚老爷子眉头一皱,“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一趟时家,把事情都问清楚。”
“我不去。”
“为什么?”
“我要陪欢欢。”
“你个混小子!”褚老爷子抬手又是一巴掌,“让你爷爷我一个老头子来回奔波,你好意思?”
今天他已经在医院,家,时家,学校……来回奔波五六趟了!
过去一个月都没今天这一个上午忙活!
到现在都没吃午饭呢!
褚修煌笑,“小老头多锻炼锻炼身体,挺好。”
“臭小子!”褚老爷子气的差点抬脚踹人了,“我让小毛她们在这里看着,不会出事的,你必须跟我去一趟时家,今天一定要把事情都说清楚!再说了,医生的话你没听到吗?欢欢需要静养,你在这顶个屁用!”
“……”褚修煌无奈,思忖片刻,答应了,“行吧。”
再回到病房,褚老爷子凑到病床前,蹲下身子,笑眯眯的问,“落落,太爷爷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在这里陪欢欢好不好?不要乱跑,等会太爷爷就回来接你。”
小落落抿着小嘴,“我就想和欢欢在一起。”
褚老爷子看着时欢,“欢欢,你帮我照顾下落落,我和臭小子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好。”
又安排完其他的事情,爷孙俩匆匆离开。
彼时,时家。
“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涂母拿着纸巾擦着眼泪,“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和女婿回来,没想到两人居然莫名其妙离婚了!都不跟我这个做妈的说一声!我可怜的落落啊,就这么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了!亲家母,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啊……”
时老太太眉头紧皱,“他们离婚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来问我有什么用啊?”
“那我女儿现在找不着人怎么办!”涂母边哭边闹。
时老太太一筹莫展。
一旁的钱玉丽也很无奈。
10分钟前,刚吃完午饭,涂母突然过来,一进屋就开始哭,说涂悠然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了离婚的事情,还说什么要回加拿大散心。
现在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要时家一定给一个交代!
钱玉丽已经给时泯衍打电话了,期间涂母一直闹个没完,终于听到敲门声,整个人如获大赦,“泯衍回来了。”
涂母也忙抬起头。
结果等看到来者,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小老头。
穿着一身黑色长衫,戴着那种民国时的小毡帽,手里还捏着两个核桃,人很清瘦,胡须花白,眼神却很犀利,一边盘着核桃,一边提衫抬脚进来。
身后跟着的,自然就是褚修煌。
涂母并不认识这两人,等听到钱玉丽喊,“老爷子,褚公子,你们这是……”
她心里一惊,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因为紧张,甚至手指都开始忍不住的发抖,尤其当褚老爷子那一双眼睛朝她看了过来……
心口一颤。
毫不夸张,涂母整张脸上都写着慌乱两个字。
“这位是?”褚老爷子问。
时老太太忙做介绍,“这是悠然的母亲。”
悠然的母亲?
褚修煌瞬间眯紧了凤眸。
褚老爷子心底也有了数,点了点头,便开门见山道,“那正好。我问你,你女儿现在人在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