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孩子弄到当场流产死掉?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
男人迎接着她直白又讥讽的目光,俊美如斯的脸庞并没什么表情显露,就连眼底,都是常年如一日的深邃与幽静。
过了几秒种后。
他淡然却笃定的开口,“我不会离婚。”
又是这句话!
一意孤行,独裁笃定!
墨唯一咬着嘴唇,仿佛报复般的突然说道,“如果我把这个孩子做掉呢?”
听到这句话,萧夜白平静的五官终于有了变化。
他微微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嗓音也变得低沉了几分,“你要把孩子做掉?”
有那么一瞬间,墨唯一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她眼睫微颤,薄被下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任凭脊背上滑过冰凉的寒意,斩钉截铁的说道,“对,孩子是我的,我想做就做,你管不着!”
话音刚落,下颚上传来一阵剧痛。
萧夜白伸出手,就这么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脸蛋抬起。
英俊的脸庞微微靠了过来,居高临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却带来冰冷战栗的压迫感。
墨唯一下巴被捏的生疼,眉心不自觉地蹙起,疼痛中,她听到萧夜白说道,“医生说,爷爷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到刺激。”
“你这话什么意思?”墨唯一瞳孔一缩,几乎不敢置信。
他这是在用爷爷威胁她吗?
她承认,爷爷一直就对他有戒心,也不太喜欢他。
和父亲相比,爷爷总是稍有不满意的就对他恶言相向,有时甚至还会动手……
可不管怎么说,爷爷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他的长辈,他居然……
萧夜白俯下身子,整个人几乎将病床上娇小的女人笼罩住了,他一字一句,音色极冷的说道,“你要是敢把孩子做掉,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墨唯一不想认输,哪怕四面八方全都是他的气息和桎梏,“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它本来就不安全,医生说很容易保不住,只要我稍微没有注意到就……”
“你敢!”
墨唯一被他忍无可忍的阴鸷声音吓的身子一抖。
整个人都差点懵了。
就像是蛰伏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被挑起,一发不可收拾,下巴上的手劲不断的加重,用着几乎要把她捏碎的力道,“我会尽一切所能把这个孩子保住,如果保不住……”
萧夜白声音阴郁,“我就让你再怀上一个。”
“……”墨唯一看着他,眼眶发红,却彻底说不出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夜白松开手以后,她还在睁着黑白分明的猫眼看着他。
白皙娇嫩的下巴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猩红掐痕,可她却无暇去顾及。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似的。
比上一次他胃出血住院的时候……
不。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暴戾可怕。
窗外又是一阵雷声响过。
不等她有所反应,男人刚离开的脸突然又压了下来。
墨唯一惊慌惶恐,想要躲开,脸蛋却被他的手指捧住了。
薄唇已经压了上来。
长驱直入,肆意扫荡,不管不顾……
直到病房的门被敲响,萧夜白才松开她。
“进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暗哑。
在房门推开的同时,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女医生带着护士进来,萧夜白则走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电脑继续做事。
淡定从容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墨唯一木然的坐在病床上,神情莫测,任由医生将她手背上的针管拔掉,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