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了看时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萧少爷。”容安的声音很快响起。
苏婠婠一愣,忙抬起头。
果然是萧夜白。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整个人风尘仆仆的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
脚上穿的还是拖鞋,俊美的五官紧绷,寒意料峭,像是积郁着一层寒冰。
没有戴眼镜,一双桃花眼暗色沉沉,阴鸷又危险。
后面跟着的是那几个保镖,包括周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严肃紧张的神情。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上午在学校的事情。
苏婠婠也明白了。
这架势,一看就是保镖又通风报信了,然后他就立刻从医院赶过来了。
居然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换,怕是直接要过来抓人的。
果然,到了跟前,萧夜白直接拉住了墨唯一的手,就这么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袭来。
墨唯一“嘶”的一声,原本就苍白的脸蛋顿时血色尽失。
“萧少爷。”容安一个大步过来,语气紧张。
“萧夜白你松手!”苏婠婠也上前,拼命的往外扯着他的手臂。
可男人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她居然完全扯不开……
而且他用的是受伤的那一只右手,上面还缠着纱布……
这人肯定是疯了!
“我让你松手没听到吗?”苏婠婠急啊,忍不住喊道,“唯一她刚刚才做完手术,你现在不能碰她!快点松手啊!”
一句话,让萧夜白原本冷硬的脸部轮廓,硬生生的彻底僵硬住了。
他松开手,然后将五根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
苏婠婠忙护住墨唯一,“唯一,你没事吧?”
墨唯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男人。
整个走廊上安静到了极致。
苏婠婠看着对峙的两人,再度开口,“萧夜白,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孩子没了,唯一她比你更痛苦!要不是你死活不肯答应跟她离婚,她会选择打掉孩子吗?我拜托你先自我反省一下好不好,别上来就对着唯一发火!她刚刚才做完手术,现在身体很虚弱!”
萧夜白的目光落在墨唯一依然平坦的腹部。
眉骨紧皱,腮颚重重的咬起,脸上有着肉眼可见的隐忍的痛苦。
似乎还有一丝的挣扎和怀疑。
好半天,他抬起已然接近血红的眼睛,“你做完手术了。”
他的声音很低。
像是刻意压着嗓子。
苏婠婠却还是听出了很明显的颤抖和沙哑。
她执意的挡在墨唯一的跟前。
背着孩子的父亲偷偷做流产手术,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男人知道了都会很生气,她不敢放松警惕。
“说话!”
突如其来的发狠一般的质问,让苏婠婠身子一颤,“你凶什么凶!”
一直以来萧夜白给人都是斯文优雅的商界精英男形象。
就算再生气,也是冷着脸装酷不说话,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毫不掩饰的愤怒。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怕他当场发疯。
墨唯一白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睫动了动。
然后她终于开口说话,“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萧夜白说完,发出低低的一声哑笑。
像是充满了极致的嘲讽。
他看着眼前表情和说话都很冷漠的女人,重重的一声呼吸后,紧绷压抑的嗓音再一次问道,“墨唯一,你凭什么把我的孩子拿掉?”
墨唯一的语气依然很冷漠,“拿都拿了,现在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