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自己慢慢的结冻的感觉。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就是如此,他不愿自己被如此的仇人限制,靠近了冰之钉想要寻死。
其实寻死挺容易的,只要躺在雪地当中睡觉。这里极端的寒冷会慢慢的带走身体当中仅存的热量。
真不愧是冰之钉,但是一想到这东西所有者是妖精,就又会延伸到对妖精的畏惧上。
所以安东尼懒得细想,那家伙貌似有很多类似的东西。那是少有的,专门对付守护者的武装。持有这种武器的特权也只有妖精而已。
哦,又忘了这是复制品了。这只是假货,那么真货呢?
安东尼不知道,不想去思考。
他只是来喝酒的,这停不下来的脑子居然还没有被冻僵。他想要失去意识,然后慢慢的在这片寒冷当中失去生命。
寒冷带来的痛苦逐渐的从全身显露,疼的,僵硬不可动。
感觉自己稍微挪动一下身体都会碎掉一样,因为被冻住了。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而说真的,安东尼穿的太过单薄。
“不可以哦,在这里睡觉的话会感冒的。”
安东尼听见有人这样说着,他动了动眼球,已经结霜的眼角开裂,流出来了红血,但是也被冻在了脸上。
“你不是睡了吗?”安东尼轻声问。
那是病鼠,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应该在休息才对。
“我要是睡了的话,你做了傻事怎么办?”病鼠轻声哼哼的说着,她穿着厚重的衣服跪坐在雪地当中,拖起来安东尼的脑袋让他能躺在自己腿上。
这是极寒之地,但是安东尼却感觉自己身体当中的温度慢慢的上来了。
那是奇怪的感觉,全身的血液温度以着不合理的方式提高,原本已经开始冻上的地方逐渐的化开,甚至还有点炎热。
这是病症,对于瘟疫的代言词,瘟疫不只是负面的情况。
“感觉好点了吗?”病鼠这样说着,从他的手里拿过来酒,自己小撮了一口后,砸吧着嘴巴说“真不知道这种东西好喝在什么地方。”
安东尼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躺在雪地当中。刚才因为寒冷而受的伤势已经完全的恢复,现在血液的温度慢慢高了起来后,这寒风当中感觉起来意外的舒适。
“是我不对,没有看出来你也累了。”病鼠轻松说,这个小孩子慢慢等待弯腰亲吻了安东尼的脑袋“休息一会吧。”
安东尼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困顿的感觉压在安东尼的心头,这种奇怪的安心感当中混入了不该有的疲倦。
不用多想,这也是病鼠的能力。
等到安东尼大概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是坐在沙发上面,完全的动弹不得——他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个东西,不是很好动弹。
而且也不是很想动弹,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很舒服的位置,稍微的挪动一下都有违和感。
他和病鼠两人坐在火炉前,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孔。病鼠的睡颜看着温暖的令人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幸福。
虚假的幸福?
大概能这样说。
虽然不清楚所谓的幸福到底为何定义,但是安东尼很确信不是这种感觉。这是奇怪的,虚假的,被人所怀疑的幸福。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当中,安东尼觉得自己找到了安身之地。
安东尼这样想着,轻轻的用手按着病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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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可以在现在用手扭断它的脖子。
他的心理闪过来这样的念头。
可是安东尼并没有想到了奇怪念头的罪恶感,反而开始下意识的思考这样做的可行性。
思考可行性就不好玩了,这东西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病鼠要是会因为这种原因死掉,它也有愧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