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我们来了!”牛蓓轻推开门,探头和老妈打了声招呼,“嘘!小赵睡着了,咱们外面聊聊去。”老妈摆摆手,拉着牛蓓和毕成龙向外走,“妈,啥事儿呀,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呢。”“这事跟小毕有关,他得好好想想再做决定。”“阿姨,什么事儿呀?”“过来这边说。”老妈拉着两人来到走廊,“赵师傅想认小毕为干儿子,不仅让他继承遗产,吹糖人的手艺也想传承给他。”“什么?”牛蓓惊到下巴都快掉下来,“我?”毕成龙也被阿姨这番话震到,“赵师傅老家没有亲戚朋友了吗?”“哎…赵师傅也是个苦命的人,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告诉我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昨晚在我的追问下才说,老家的父母姐妹老婆孩子都在一场火灾中丧生,他家是四层小楼,家里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干这行,几个家庭都住在这座四层小楼里,他父亲夜里熬糖的时候,打了个盹,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炉灶里的火星子蹦出来,点燃了周边的柴火,一下就着了起来,家里谁都没能跑出来,万幸的是他那天出远门办事儿躲过了一劫,这些年来他日子也不好过,那天听到小毕告诉医生,说是他的儿子,他这心底绷不住了,再加上这几天小毕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就想认小毕为干儿子,怀揣着这个想法不敢告诉小毕,害怕被拒绝,这才墨墨迹迹粘上小毕。”“阿姨,只要对赵师傅身体好,当干儿子倒是无所谓,这继承遗产,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学做吹糖,我也没那能力呀。”“赵师傅对自家的这门手艺可珍惜了,就连酒糖怎么做,我问了好多次,他都从来不告诉我,说是祖传的,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这回是真相中你做他干儿子了,不然肯定不会同意的,要不你考虑考虑再定。”牛蓓充满期待的望着毕成龙,“那容我再想想。”“赵师傅这边还等着回复呢,你答应还是拒绝,都赶紧决定的啊。”“阿姨,好的,我知道了。”毕成龙与牛蓓老妈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互相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了一些不易察觉的改变,老妈对这个沉稳靠谱的孩子有了改观,少了最初的疏离和抵触,多了几分认可和喜欢。
毕成龙在经过一夜的考虑后,答应了赵师傅,做他的干儿子,简单的茶水跪拜之后,赵师傅激动的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抱住毕成龙不撒手,但赵师傅的财产毕成龙拒绝继承,他说还是由赵师傅自己支配吧,岁数在那儿呢,在有生之年,可劲吃和用,对自己好点儿,关于吹糖人的手艺,他说等赵师傅病完全好了,他再回来跟着学,他想学赵师傅的手艺,主要还是想学会做酒糖,以后在北京的时候,不用回老家,也能给牛蓓做着吃,牛蓓知道毕成龙的心意后特别感动,老妈也终于感受到了毕成龙对牛蓓的真心,对于两人的恋情也不再阻拦,并给予了美好的祝福,时间在融洽的气氛中悄悄溜走,没过几天就到了他俩回北京的时候,牛蓓在即将回去的这些日子,对老妈的粘人度直线上升,实在是舍不得把老妈一人留在家,现在老妈还得伺候赵师傅,她更是有说不出来的担心,老妈为了让她放心,每天都在做她的思想工作,看来老妈真是新世纪女性呀,比她可是独立坚强了不止一点点。
转眼就到初八,在北京那会儿他俩没想到回程票的时候,就已经过了买回程票的时间,等到自己想起来买的时候,已经完全弄不到票了,回老家以后,老妈把这抢票的工作委托给了三舅,三舅一直让老妈放心,说这点事儿分分钟找关系办成,可能三舅对于这个外甥女婿还是没有敞开心扉来接纳吧,为了再次考验毕成龙,给他俩买了两张绿皮车的站票,20来个小时,熬夜站着,拿到票的那一刻,老妈是真的急眼了,“你这买的什么票呀?20多个小时站着,小毕这段时间照顾小赵已经够累的了,你让孩子们怎么受得了!”“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买到两张站票已经不错了,这趟车买站票的人可不少,他俩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那么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