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个冰疙瘩一样,周身都散发着阵阵肃杀的寒意,语气更是让人寒毛倒竖。
“冷厂主为我西风尽职尽责,劳苦功高,本宫自然是会配合,只是尉迟将军遇刺,与我公主府何干?”
“尸体是在公主府外发现的,就算为了避嫌,公主也得让属下在公主府搜上一搜,若那行刺之人真的隐藏在公主府里,早日抓到,也能保公主凤体安康。”
“哦?听冷厂主所言,是怀疑我公主府藏有行刺之人?”
“属下也只是猜测,为了公主的安全,还望公主让属下搜查。”说着向秦楼安抱拳行了一礼。
“本宫的府邸可不是想搜就搜的,都说冷厂主办案雷厉风行,本宫且问你,尉迟将军死于何因,又是具体何时身亡,我公主府外的小路,可确实是案发现场?”
许是没想到一个女子竟会有如此一问,冷剑鸣微愣,脸上的表情更是如冰一样寒冷,略顿了下才开口。
“回公主,尉迟将军死于内伤,五脏六腑皆被震碎,胸膛还被捅了一刀。具体时间应是昨日子时左右,至于公主府是否是案发现场,还有待查探。”
闻言秦楼安不禁心里震惊,尉迟宏也算西风数得上的名将,武功自是不弱,竟被人震碎五脏六腑而亡,是谁有如此本事,若真有这番人与西风为敌,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既如此,本宫配合厂主调查,厂主请便。”说完侧身让与一侧。
“来人,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切莫损坏公主府里一草一木!”
冷剑鸣说完,一群带刀官兵便四处分散开始搜府,秦楼安只觉此举简直笑话。
若那行刺之人真的在公主府外刺杀尉迟宏,还不早早就离去,又怎会藏匿在府里。就算那人藏在府里,如今这冷剑鸣大张旗鼓带人搜府,凭他杀尉迟宏的功夫,也早早逃匿了,又怎会乖乖被捕。
“敢问公主,府西方位,可住了什么人?”
冷剑鸣并没有一起去搜府,反倒问起自己来,尸体在公主府西外的路上发现,他多问几句倒也合情合理。
“是东景国的月玦太子。”
闻言,冷剑鸣招呼了几个人,便朝了祈慕院方向走去。秦楼安也跟了上去,此事真的和月玦有关吗?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怎能行刺尉迟宏,还是另有其人?
转眼便到了祈慕院,为首的两个侍卫一下子推开门,进门又是熟悉的药草香,只是这次月玦却没有在煎药,而是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执卷读书,一如既往的清绝。
见一群人来势汹汹,也没表现多少震惊,看到秦楼安随后进来,才起身朝她展颜一笑。
“来人,给我仔细搜!”
冷剑鸣一挥手,身后的人立马冲进屋里院里,四处翻找起来。
看着自己院子被人翻来翻去,月玦也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晓会如此一番。冷剑鸣冰锥一般的双眼将月玦上下打量个遍。
“玦太子昨日夜里可曾见过什么人或听到过什么动静吗?”
“不曾见人,不曾听有动静。”
“昨夜尉迟将军在公主府外遇刺身亡,与你所居之处仅一墙之隔,玦太子当真一无所知?”
“当真不知。”
看着冷剑鸣像要看穿他一样的逼问着他,秦楼安竟心里紧的很。自己在紧什么,若真是与他有关,是怕父皇治自己个包庇之罪吗?
看他在那冰刃般目光的注视下依然气定神闲,秦楼安又觉自己想多了,他一痼疾缠身的病弱皇子,又怎能杀得了一彪悍将军。
正当秦楼安心里放松之际,一侍卫突然跑过来向冷剑鸣回报。
“厂主,在屋里发现了一把匕首。”说着将手里闪着寒光的一把刀递给了冷剑鸣。
匕首?月玦为何会藏有匕首?虽然就算有匕首也不能说明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