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几句月玦之能。然落入群臣及众将耳中,便是骋平军在西南壶口关打赢了一场不可能打赢的仗。
骋平军英勇善战,打赢寻常军队打不赢的仗并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接二连三的捷报,未免就太蹊跷了。
如今骋平军是在秦夜轩手中,而不是在司马赋及手中,无一败绩?西风战神之名要易主?
可以说西南战局出现任何一丝端倪,秦夜曦与秦夜渊都会紧抓不放,二人又怎会不向月玦问个清楚?
急着找雪子耽?是想拉拢雪子耽?是觉得雪子耽胜过月玦?
不过,月玦片面之辞,也不可全信。
秦楼安微微挑着远山黛眉打量着眼前人,见月玦眸中蕴着失落与无辜,心底暗忖狡猾老狐狸装什么猫儿?
书斋门吱嗝一声被推开,汹涌而入的寒意如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忽的一下拍在她背上。
“玦太子,这是国师大人差人送来的书信。”
小德子说着,将手中信封递给月玦,躬身退下之时,却听月玦问道“送信之人可有说什么?”
闻言,小德子说了一声没有,月玦便让他退下了。
秦楼安看着月玦手中的信,朱红的火漆低落凝固在褐色信封封口处,封上有字——玦太子亲启。
“封的这么严密,玦太子亲启?”秦楼安扫着月玦,疑问道“你和雪子耽以前认识?”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如果公主想知道的话,还是去问国师大人本人为好,玦不便多言。”
月玦将信封两面打量一遍,并未立即启开。未几将信封平放在案上,离二人的距离差不多远。
“那你这意思岂不是说,你们二人绝不是昨日才相识?”
秦楼安扫了眼案上信封,又凝向月玦,见他点头,又轻轻摇头。
“这便是难以回答之处了。我与他昨日之前,并未见过,更谈不上相识。只是对于雪子耽此人,我早有耳闻,想来他亦知道我的存在。
之所以让公主去问他,乃是因为如果追根溯源算起来,我与他还算有亲。可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何况我与他从未晤面。
如今他贵为国师,我身为质子,我若说与他有亲,难免有攀附权贵之嫌。然公主若是问他,他若说不认识我,那在情理之中。他若说与我有亲,那就是国师大人重情重义,富贵不相忘了。”
“亲戚?你,与雪子耽?”
秦楼安说的一字一顿,她第一反应就是在脑海中将二人容貌进行比对,可这俩人也不像啊——
也没听说扶天皇帝有什么私生子遗落在民间啊——
月玦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浅笑说道“我二人并非公主所想的那种亲。只是,公主好像对玦与雪子耽之间的关系甚为好奇,公主以前与雪子耽相识吗?”
“少时倒是在皇宫中与雪子耽有过一面之缘。本宫对你二人之间关系好奇,纯粹是因为好奇他为何写信与你,莫非是因昨日之事?”
月玦闻言,并未纠结她所说与雪子耽幼时相识之事,说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月玦将信拿起,除去封上火漆后将信拿出,略扫一眼后就递给了她。
秦楼安接过,原是纸上只有一行字,怪不得月玦适才看的那般快。
“雪子耽邀你明日巳时于落雁亭一聚?”秦楼安将信还给月玦,“既是邀你一聚,想来是认你这个亲戚。只是不知你二人之间到底有何亲?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本宫不会逼你。”
我不说你就去问雪子耽吗?月玦浅笑,说道“亦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公主应该知晓,玦之母族,亦姓雪。”
雪凰?
这个名字兀然跃入秦楼安脑海,月玦若不说,她还当真未曾想到此点。
那如此说,雪子耽是月玦母族雪氏之人?还是说,月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