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力不从心。她这可是想一笔勾销不认账,不想对他负责吗?
“既然公主记不清了,那我就更不能忘了,我得替公主好好记着那难得一见的妙景。另外若是公主想知道,我可以告诉公主。”
秦楼安抬眼睨了他一眼,尽管他声音低哑的让人有些心疼,可说出的话却那般的不中听。
虽然她已记不清铁牢中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但肯定是狼狈得见不得人,忘了最好,谁还想记得?可她偏偏管不住嘴问道“铁牢之中还有什么妙景,说来听听?”
“那公主且容我想想要如何说才好。”月玦抬了抬眼皮看了眼似是翘首以待的秦楼安,终是忍不住扯了嘴角笑了笑说道“雪峰半掩香自涌,山月出谷杳难攀,公主自行参悟。”
秦楼安闻言紧皱了眉头,雪峰半掩香自涌雪峰半掩?
抬眸见月玦看着她笑,秦楼安突然抬手隔了厚厚的棉被往他腰间拧了一把,“亏你出身佛门自幼长在穷乐寺这等佛门圣地,经书圣贤书都白读了,和谁学的这等淫词艳曲?”
月玦皱眉微微扭了扭腰,倒是没喊疼只说了一句怕痒,“无人教我,我是无师自通。何况这也只是我见景而抒,而来的淫艳之意?只可惜这等人间妙景难得一见,更难得攀峰而赏。”
“攀什么雪峰?也不怕摔死!”秦楼安剜了他一眼愤愤道。
“是是,摔死摔死。可自古便有牡丹花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谢容推门进来将月玦要说的话说出口,见秦楼安也在挑眉说道“二位这是在说什么呢?不妨让本公子与粉黛也听听?”
见谢容端着白粥和药碗进来,秦楼安不禁趁他放置东西看不到她这边是恶狠狠瞪了眼月玦,这下好了,被别人听去了。不过这谢容这耳朵也当真是好使,月玦说话的声音这么小他都能听到,莫非他与月玦都是属狗的?
“并未说什么,只是说及我来东景之前曾在牡丹花下埋了坛好酒,待有机会便送给你。”
谢容端着热粥搬了张凳子走过来,轻笑道“你都好意思骗我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揭发你了,你说牡丹花下埋酒便埋酒吧。只是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你可欠我一坛酒。”
月玦笑着微微点头,看了眼秦楼安示意她放心。
谢容边搅着碗中热粥边打量着坐在床边的人,笑道“都是自己人,公主何必这么拘谨?喏,这粥已经不烫口了,喂饭这种事还是你们姑娘家比较合适,本公子笨手笨脚恐做不好。”
见谢容将手中冒着热气的白粥递给她,秦楼安怔了怔,他的意思是让她给月玦喂饭吗?
一旁粉黛见此忙上来接碗,却被谢容抬手止了“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这么想侍候人用膳的话,去把桌子上那碗端过来喂给本公子。”
“我、我公主”
见粉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过来,秦楼安将谢容手中的碗接过。
“此次幸亏玦太子,我才能活着从暗道中脱身。现下玦太子有伤在身,我照顾也是应该的。粉黛,你去将桌子上的粥给谢容公子端过来吧。”
粉黛欠身应下却被谢容止了,“罢了,那碗粥是留给公主的。”谢容扫了她脖颈一眼又笑了笑,脱身吗,难道不是脱衣?
“公主金枝玉叶想来也是从未照顾过人,还是我来吧。”见她甚是小心翼翼地喂着月玦,谢容站起身接过她手中地碗,“公主且去桌边吃饭吧,免得粥凉了。”
秦楼安看向月玦,见他点点头,她与谢容道了声谢坐了桌边用膳。
这粥并不是粉黛精致的手艺,微微有些糊味,应该是谢容自己煮的。但也不是她想的那般难喝,而且竟然掺了猪肝,既能提鲜又有补血之效。他倒是用心了,只是这寺中何来的荤腥,莫不是他下山买的?
“怎不见赋及身影?”
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