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粉黛都觉得好像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都没事。甚至连父皇都对他过分的倚重,西南战事,按理来说交给司马赋及这个大将军不是更合适吗?
秦楼安突然一怔,司马赋及现在应该是在察查尚安寺假元池等人的底细,也不知可有查出什么来。如今尚安寺一事虽然看似了结,其实却依旧迷雾重重。
而她现在连他们当初是如何找到暗道出口如何出来,她身上的情毒是如何解的都不知道。
往祈慕院处看了看,迈出半步又作罢,这些事以后再说不晚,反正她也活着从尚安寺回来了,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月玦好了。
“柳惜颜还在你房里住着吧,带本宫前去看看她。”
昨日里将她带回府中后就一直未曾过问,想起她要为她赎身时月玦有反对之意,还是问清楚身份家世比较稳妥。
“还在奴婢房里住着呢,今日早些时候奴婢去给她送药,发现她已经清醒了,只是还下不得床。”
粉黛与绿绾的住处离她所居凤栖院甚近,回院恰好可以路过,二人片刻后便到了粉黛住处。开门进屋,正见床上的女子正挣扎着要起身下床,可却一下子跌在地上。
秦楼安示意粉黛上前扶她,这时她看清柳惜颜容貌清秀,颇有江南女子的灵动温婉,比起浓妆艳抹的端庄美人,这种小家碧玉倒也独具风格。
莫非代朝祁是受用够了洛城女子,想换换口味才盯上了并不算多么美丽漂亮的柳惜颜?
她腿上有伤站不住,粉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扶上床。看她疼得紧咬牙关眉头紧拧却硬是没出声,又想到红粉巷中她执意不肯委身于代朝祁,秦楼安不禁高看她一眼。
“柳姑娘是在本宫府中住的不习惯吗,这是要到何处去?”
柳惜颜生了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现在正疑惑不解的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害怕惊愕,似乎是不认识她,觉得她会伤害她一样。
“柳姑娘,还不见过公主?昨日里见你被代小王爷欺负,还是公主好心为你赎身将你带回府。”
粉黛见柳惜颜毫无敬意直勾勾地盯着公主,有些不悦地提醒道。虽然她现在站不起来,公主未计较她失礼她也不能如此不尊不敬啊。
“公主”柳惜颜有些茫然,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民女柳惜颜见过公主,谢公主相救之恩,适才不识公主尊驾,还望公主赎罪。”
柳惜颜挣扎着要起身行礼,秦楼安压了压手示意她勿动。
“柳姑娘腿上有伤就不必多礼了,坐着说话便是。适才听姑娘所言应是不认识本宫,你应该不是洛城本地人吧?”
她不敢说洛城所有人都认识她,然只要是有些门面的人家,都会知道当今皇上有个公主住在宫外。柳惜颜写的一手好字,适才谈吐又绝非出身蓬门小户之女能说出口的,如果是洛城本地人,不可能不知道她。
柳惜颜又打量她几眼点点头,眼里依旧带着几分戒备,“民女金陵人,这是民女第一次来洛城。”
金陵人,与她猜测的一样,是江南一带的水灵女子。
“不知柳姑娘此次来洛城所为何事?可有随行之人?又怎会被人卖到极欢楼里?”
秦楼安坐了一旁杌凳,听到她说到极欢楼,柳惜颜身形一僵,脸色愈加煞白。
“民女此次只身来洛城,是为寻寻夫的”柳惜颜有些难为情,说着开始委屈落泪。
寻夫?
秦楼安想起卖身契上那个叫做温玉的男子,柳惜颜找的应该就是他,而且还如愿找到了,只是结果却是被自己的丈夫卖进极欢楼。
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这其中没有隐情,这个叫做温玉的男人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滓。
秦楼安并不怎么会安慰人,看着柳惜颜捂着脸哭并未说话也没有打断她。如果她真的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