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的面说本侯眼瞎!想来你也不是做不出犯上作乱之事的人啊!”
“原来侯爷也知道你是本王的亲皇叔啊,可适才你一盆脏水泼过来的时候,可没觉得本王是你的亲侄女啊。既然侯爷亲疏不分,又黑白不分,那本王又何必对你好声好气?何况如今公堂之上公大于私,洛军中侯,适才你血口喷人如此诬陷本王,可才是真的犯上作乱!”
“你……”
秦显被回怼的哑口无言,一张脸憋的通红。
张襄见此走出一步打圆场,说道“还请王爷与中侯暂且息怒,如此争执下去,对于查清幕后主使也无半点用处。想要知道刺杀皇上的元凶到底是谁,老臣想,还是要从白苎身上下手。”
“张丞相所言有理,那不知丞相要如何从白苎入手呢?”
听秦楼安说话的声音收敛了适才的凌厉之气,又恢复往日白鹤楼中议政时的清亮朗润,张襄脸上也不由和善从容了几分,拱手请道“在对白苎进行查问之前,老臣有几个问题想向王爷请教。”
“什么问题,张丞相直言便是,本王一定如实回答。”
“谢王爷。”
张襄直起腰,看了眼落在地上的匕首说道“如今宫里宫外皆知,白苎乃是王爷亲自为皇上挑选的妃子,且王爷的选妃之法甚是离奇古怪,三十二位入宫参选的女子,最终竟只选中白苎一个,而恰恰就是白苎,今日竟腰行刺皇上。这……敢问王爷,这若说是巧合,未必也太巧了吧?”
张襄话说完,刚闭上嘴的秦显立马跳出来指着秦楼安大喝
“对!为何那么多秀女,你偏偏选中了一个刺客?你说,是不是你与白苎串通,提前让她练习挑拣五谷,所以才在选妃时脱颖而出,进而才有了今日在封妃大典刺杀皇上的机会?!”
“而且众臣皆知,上次小朝日后,王爷曾独独留下吏部侍郎白崇叙话,且老臣还有耳闻,说是王爷那日与白崇说完话后,还随他一同去了白府,且私下见过白苎。不知王爷究竟有何事要与白崇单独商讨,更不知王爷为何要去白府见白苎?”
秦显话音方落,张襄紧接而上,众人开始纷纷附和确有此事。
那日秦楼安将白崇留下,将他们一众臣子赶走,确实是人人皆知。
“那日本王留下白崇,不过是想恭喜白大人即将成为国丈。至于去白府见白苎,无非是本王为了白苎能够体面嫁入皇家,为她量了身形,拿到尺码后交于司衣局赶制大典需穿的华服罢了。这件事只需过问司衣局的掌事便知真假,不过本王好奇的是,张丞相为何对本王的行踪如此了解,莫不是在暗中监视本王?”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无意听人说起。”
模棱两可的交代一句后,张襄丝毫不惧秦楼安深究,反而再次质疑道“虽不是老臣有心觉得王爷偏袒,但王爷可否给老臣一个解释,为何臣之小女静姝同选为皇上妃嫔,却不见王爷亲自驾临老臣府上,为她量身定做华服?莫不是量身形不过遮掩噱头,内里有不为人知之事吧?”
“不为人知之事?”
秦楼安双手一推将白苎推给一旁的金吾卫,微微冷笑着走近张襄几步,前后打量他几眼后,轻笑道“其实张丞相如果也如洛军中侯一样,怀疑本王是幕后主使的话,大可直言便是,又何必弯弯绕绕篼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老臣不敢怀疑王爷是凶手,只是王爷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十分可疑。何况别说是指使他人行刺皇上,就连亲自挟持皇上之事王爷可都已做过了。那晚东景质子月玦逃走之时,王爷把刀架在皇上脖子上不知老臣一个人看见了,众金吾卫以及中禁军将士,可同样亲眼目睹!王爷,若说当今天下谁最想谋害皇上,谁又最有胆量谋害皇上,可只有您一个人呐!”
“哎呀!”
秦楼安突然开口把张襄吓了一跳“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