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他一眼,钟毓秀总算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之前只顾着孩子了;没有分心神给严如山,忽视了他的一院。
“应该没事......”
终究是迟疑了,她没带过孩子,对小孩子的习性不了解;夜里起夜多少次更是不知道。
“他们应该不会起夜太多了吧?”钟毓秀最后垂死挣扎一回。
王大丫张了张嘴,反复好几次才出口,“礼记他们每晚起夜是三次,有时候时间是固定的,有时候不是;看他们夜里吃了多少东西,喝了多少水决定。而且,他们正在长身体的缘故,晚上有时候会抽抽一下醒来,这时也需要哄着他们入睡。”
“抽条?”钟毓秀第一时间想到了个词儿。
“对,旁的小孩子也是这样过来的;当然,不是所有孩子都这样,有的抽抽一下都不会醒来。”王大丫说完,钟毓秀不由深思,孩子们的身体很健康,抽抽长个子应该是正常的。
斟酌片刻,钟毓秀点头表示知道了,没再坚持抱孩子回去照看。
各自回房,严国峰老爷子一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又去把衣裳洗了,这才睡下。
钟毓秀跟严如山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孩子们因为抽条产生的反应;抬头望着正脱衣裳的背影,轻声喊道。
“严大哥。”
“嗯?”严如山回身,疑惑地望着她,“困了?”
毓秀摇头,轻叹道:“不是很困,刚才王同志说孩子们晚上睡着了身体会抽抽;我觉得孩子们可能是缺钙,咱们还是在C省找个房子住下来,炖一些大骨,还有补钙的给孩子们补补。”
“可以呀,C省这边有房子的。”媳妇想怎么做,他都没意见,“去年买房的时候,我让人帮忙在C省买了一套房子;面积挺大的,当时把房产证地契一起给你的。”
钟毓秀冷静下来仔细回忆,还真找到了相关记忆,“那房子在郊外,不是城里。”
“对,郊外适合居住,城里住着是方便;吵也是真吵,不如郊外清静。”严如山又道:“何况,那处房子,据我朋友说距离城里不远;大约就十来分钟的时间进城,算是挨着省城这边的一个村子的地方。”
“那就没事,明天让爷爷和王同志他们去C省散心;我们去房子那边看看,有什么需要置办的置办起来,该打扫的打扫了。”
严如山轻笑,走上前揽着她的肩头哄道:“爷爷要是知道咱们去做的事儿,怕是不会去玩;刚到C省,至少要在这里待五天,不管怎么样,爷爷都会先紧着孩子们的。我在爷爷心里已经没地位了,他老人家心里都是曾孙;知道他曾孙缺钙,还不得可劲儿的给他的曾孙们补,什么玩不玩的,估摸着顾不上了。”
事实如此,钟毓秀找不到反驳的话。
“不让爷爷知道,不就行了;就说我们去拜访你的朋友,让爷爷他们先去玩,等我们这边事了再和他们汇合。”
“这......也行,正好借辆车;在省城这几天能用。”
夫妻二人谈妥,脱去外套相拥而眠,旅馆里有风扇,又不是顶层,倒也不算热。
一觉醒来,窗户外漆黑一片,钟毓秀揉揉困倦的眼;扭头看向身边熟睡的男人,长睫毛,眼线长,鼻梁挺,嘴唇薄而性.感,脸型轮廓如刀削般锋利。
这样一个男人,注定了不是软弱容易被人掌控的人;相反,他是个性子霸道,做事很有一套,行事原则底线卡的很死,在外人面前是个冷漠近乎冷酷的人,在家里倒温和了很多。
掀开薄被,翻身坐起,钟毓秀到椅子上落座;醒来脑子清醒,睡不着了,外面的夜空星光熠熠,较之后世明亮清晰。
后世的星星已是极少见了,大气层的污染,导致夜色总是多了一层肉眼不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