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得意。
呵呵,不都说女儿随父亲就长得漂亮嘛。”赵阿姨用手轻轻碰了碰孩子胖乎乎的脸蛋,满眼都是慈爱。
“切,我才不想长得像他。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一样!”周樱此时无比庆幸自己的脸没有一丝跟父亲相像。父亲的眉毛浓密,眼睛形状稍长,内双。鼻梁粗大,嘴唇大而丰厚。他时常调侃自己说“嘴大吃四方”。而周樱则有着淡淡的眉毛,微微凹陷的圆圆的眼睛,深深的双眼皮,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嘴唇薄而小巧。
长大后,周樱曾听人说过“薄唇之人薄情”。呵,想来还真是可笑。
父亲和母亲离婚后有没有再跟赵阿姨登记结婚,周樱不得而知。但后来据母亲和村里人的说辞他们其实并没有登记,只不过是凑在一起过日子。
那次在见过赵阿姨孩子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周樱再也没有去过她家,直到半年后的一个傍晚她放学回家后,母亲神色有些凝重地跟她说“周樱,那个姓赵的女人的孩子住院了,听你爸爸说挺严重的,好像是得了脑膜炎。”
听到“脑膜炎”这个词,周樱当下就认定这病一定很严重,顾名思义也知道这病发生在脑部。算起来那小孩也还不到一岁,得了这病想必她家大人会无比揪心。
“脑膜炎?怎么得了这个病的。”周樱问。
“哎呀······那个女人自己又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听说还爱打麻将不怎么管孩子······以前听你爸爸那个跟她同村的战友提起过,说那女人十八九岁就在广东那边跟一个搞服装生意的大老板先生了儿子,婚都冒结。家里都是请保姆照顾孩子的,后来登记结婚没两年就又离婚了。她能晓得怎么照顾孩子?听你爸爸说那小孩在家感冒发烧个把星期了,也没去医院看看去。后来看情况不对劲,小孩昏睡半天都冒醒这才送去了医院······真是作孽嘞!”母亲一脸的担忧。
“发烧那么多天都没想着要去看看吗?心也真是够大了的。我看她啊是光顾着跟她那帮朋友打牌,心思根本不在小孩身上。”周樱想到之前看到赵阿姨挺着大肚子打麻将时的画面不由得皱紧了眉。
“哎,那些就不去管了······你爸爸他今天回家到处借钱,说那小孩现在住在医院的温箱里,一天都得不少钱,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出来······”母亲说。
“他借就借呗,我们又没钱借给他。”周樱无谓地说道。
“家里倒是还余了一千块钱······那还是上个月你爸爸给的三个月的生活费。要不······先把这钱借给他?他今天还问了那一千块钱的事,他今天一回来,开口就问那钱,我一下就火了!心想,凭什么我要把你的生活费借给他,我们娘俩困难的时候他不闻不问,都冒像现在这么上心。当时我就直接拒绝了,说不借,让他出去。哎······后来想想,那个小孩毕竟是无辜的。现在又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母亲有些不忍。
“赵阿姨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治病的钱拿不出来吗?”周樱淡漠地说道。
“据说是她的前夫听说了她在老家这边跟人好上了还生了孩子,就不再给她生活费了。以前看在她是自己儿子亲妈的份上还每年给她不少钱当生活费。你爸那人,每个月挣那五百块钱,还得负担家里三百块,能攒下什么钱?我估计他跟姓赵那女人在一起也是冲着她钱去的。你看看你爸这两年,买手机买新摩托,西装皮鞋穿着,哪样还不是那女人出的钱。他们平常这么大手大脚惯了,就是有座金山也得败光了!”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
“那他们自己不知道省钱,现在没钱治病了就得找我们啊?我们又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助他们。”周樱不满。
“哎,你爸爸那人就是这么个无情冷酷的人,但我们不能再像他一样那么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