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不白不美,可她具有强大的爱的能力。陈阿姨便是具备强大的爱的能力的人。
陈阿姨生于小康之家,父亲毕业于海洋大学,后来在职业学校担任校长,母亲则担任小学的语文老师。陈阿姨是家中的独女,因是父母老来得女,所以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照顾和爱,她也一直在温馨自由的环境中成长。又因为小时候的一场大病不得已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激素药物,导致身体一度肥胖,不到一米六的个儿却几近九十公斤,后来便再也瘦不下去。这让本来生得眉清目秀的她一度成为了同学的嘲讽对象。但从小就沐浴在父母健康无私的爱中成长的孩子在面对着周围不时的恶意却展露出了无与伦比的豁达和乐观,这种特质也让她渐渐地收获了越来越多的善意。她的幽默、与人为善的温柔虽然让她结交了不少朋友,但在现实里却仍是遗憾地没有出现那个愿意与她发生爱情共建家庭的男子。
父亲的出现让陈阿姨重新燃起了想要成家的愿望。无论哪个女人在面对男人长此以往的热情,坚持嘘寒问暖且身体力行的呵护总会产生爱情的幻觉,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丰神俊朗气质出众的男人。周樱终于明白这便是父亲惯用的伎俩,父亲对待女人的方式让她想起了伪善的狐狸。希望这次,父亲能当好被驯化的狐狸。
陈阿姨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女人,总是会很恰当地照顾好她的情绪。她也从不避讳跟她谈论任何话题,上学期间每逢假日的时候她会经常骑着摩托车载着周樱穿梭在市区大大小小的街道搜寻美食。腌青芒、炒冰、清补凉、炸虾饼、椰肉青团、陵水酸粉、抱罗粉、酸菜杂鱼汤······几乎吃遍了三亚的大街小巷。
“周樱,你还是得劝劝你爸爸少喝点酒。平常我们骑车出去跟朋友吃饭,他有时候喝多了还非得自己骑车回来。我那些朋友都不让我坐他的车回家,但我又实在不放心你爸爸自己骑车回去,每次坐在后面我都是心惊胆战的。你爸爸的脾气你也知道,犟起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你说说他应该还是会听的。”夏日的晚上,父亲在房间冲凉,陈阿姨和周樱坐在学校教室宿舍客厅的实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略带担忧地叮嘱周樱。
“谁说都没用,之前我也说过他,不听。”周樱从茶几上用牙签扎起一块陈阿姨刚端来的切成小块的苹果放进了嘴里。“我看他是有酒瘾,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因为喝酒的事情,我妈都砸坏了他好几个泡酒坛子,还是照喝不误。”
“你爸跟我说过,喝酒是因为他的腿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受过伤,平常要是太劳累就会腿疼。喝点酒就会感觉好一些。他平常要去内村收椰子,那些椰子一串串的也还是挺沉的。”陈阿姨在替父亲辩解。
“那也不用三天两头的喝醉吧?就算是每天都喝酒,少喝些也没有关系。谁受得了他老发酒疯?我最讨厌他老是吆五喝六地叫人来家里吃饭了,本来现在住的地方就不大,平常上学好不容易回去一趟他还总是叫他那些朋友来家里,吵吵闹闹的不说,最后他倒是喝醉睡了,那一桌子碗筷还得我来收拾。有时候还吐一地,我真是烦透他喝酒了!之前跟他说过多少次让他少喝点也不听。我是懒得再说了。”周樱没好气地说。
“哎······是啊,我发现你爸爸平常在外都是一开始说不喝,后来禁不住别人劝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后面别人看他喝多了想拉都拉不住,他不光自己喝醉,还硬是给别人倒酒。”陈阿姨也接连吃了好几块苹果。
“别人一般喝醉酒也就睡了吧,他不一样,非要闹个鸡犬不宁。你没发现他喝醉酒就爱挨个打电话吗?”周樱问。
“这个我倒知道,之前他喝醉酒也老给我打电话,说话词不达意的,一句话反复说着。说几句挂了然后又打过来······他也这么给别人打吗?”陈阿姨苦笑着问。
“打,当然打了。给他一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