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氏族的战旗,被加尔鲁什大力一掷,飞过十米的距离,狠狠地扎在酋长大厅的地板上。普通战士刀斧劈不开的实木地板,被透进足足半米深。
口头上的挑战,还有机会当做口嗨,能够收回去的话,当一个一流氏族的酋长掷出自家氏族的战旗时,一切就变得无法挽回。
不是每个人部落子民都有资格玩神圣决斗玛克戈拉的。
首先要在自家氏族里战斗英勇,成为公认的勇士,才能通过n次单挑,成为族人公认的酋长。
接着要让自家氏族成为一线氏族,才有资格向大酋长宝座发起挑战。
当掷出战旗,就意味着酋长压上了自家氏族所有的荣耀,一旦挑战失败,至少唯大酋长马首是瞻十年,真是在外面头都抬不起的那种。
萨尔看到战歌的战旗那一瞬,他知道,决斗无可避免。
更可悲的是,无论胜利的是他,亦或是加尔鲁什,失败的一定会是部落。
看看那些愤慨的兽人酋长吧。
曾几何时,萨尔将他们从注定毁灭的纳格兰将其带出来时,他们是何等感恩戴德。
可移民之后不如意的生活,消弭了他们对大酋长的好感。
这些来自落后世界的愚昧同族,看不到联盟跟部落之间巨大的差距。他们只看到,大酋长的退让,使得部落蒙受了巨大的耻辱。
一双双眼睛,炯炯有神,随便一双眼光就是满溢的愤怒与不屑。
倘若这是历史上那个功成名就、立下赫赫之功的萨尔,多半他就会一如历史,选择治愈大地的伤痛,主动退下大酋长之位,‘让贤’给加尔鲁什了。
很遗憾,一众酋长眼前的,是一个壮志未酬的萨尔。作为全部落唯一在人类世界游学(当过间谍)的部落首领,萨尔有着比其他所有酋长更清晰的对联盟认知。
说真的,‘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心难受。
看着加尔鲁什这个纯粹的兽人,带着自家的土鳖兽人老乡,再次踏上初代大酋长黑手走死了的老路,这是萨尔完全无法接受的。
萨尔一反过去那个交际达人的脸孔,露出同样的愤慨,那是一张怨其不争的脸。
“加尔鲁什,你这蠢货!你只看到我向联盟让步。你压根没想过,如果随意开战,部落所有主城会在一周之内全灭。”
加尔鲁什左手一拄血吼,右手猛地将自己夸张的胸大肌拍得砰砰响,他龇牙咧嘴,露出巨大的獠牙,大声咆哮道:“时代变了!萨尔!新一代的兽人更勇猛!部落的兵器更锋利!伟大的部落需要一个真正勇敢的大酋长。而不是一个只会让步的懦夫!”
他的发言,获得了几乎所有兽人酋长的附和。
“加尔鲁什说得好!”
“我们不要懦夫大酋长。”
“打赢他,加尔鲁什,带领我们获得真正的荣耀!”
这些尚未被联盟毒打过的兽人酋长,个个眼睛瞪得滚圆,神态无比狂热。
“懦夫?连你的父亲也知道什么叫进退!很遗憾!加尔鲁什,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勇猛,没有继承他的智慧。”萨尔寸步不让,踏前三步,靠近加尔鲁什,跟他激情口水对喷。
“闭嘴!你这懦夫不配谈论我的父亲!”加尔鲁什高高举起右拳:“萨尔!你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接了玛克戈拉!我会在决斗场上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萨尔很清楚,大部分兽人就是这样的木头脑袋,能让他们清醒的,唯有绝对的暴力!
他一边说,一边向后伸手:“把我们氏族的战旗给我。”
他的亲卫愣了一下,终究没敢阻拦,双手将霜狼氏族的狼头战旗递过去。
萨尔相当暴躁地将战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