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
坤河是京城旁边一条大河,河水平缓,白日里有不少船只,或是运货,或是打捞河鱼,也是京城的经济支柱之一。
可如今入了夜,河上没有一艘船只,河面也呈现出深沉的墨色,河水湍急。
石刚所说的住宅乃是河边一处高崖下的一座庄子。
高崖上面郁郁葱葱树林的遮掩,加上庄子又在崖下,庄子所在的河岸又只有那一小块,离航线的距离也很远。
为了不被船上的人看见,庄子前面还有一大片花草树木。
这样一来,除非是事先知道这里有一个庄子,几乎不会有人发现,作为躲藏的地方安性很高。
但是平时石刚来的比较少,一方面作为后手,太频繁了可能会被人察觉,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懒惰。
这就导致了当他们走到庄子前面时,透过红漆差不多掉光的大门缝隙,见到的是个荒废已久的庄子。
破败的庭院,干枯的花草,瓦缝间生出丛丛杂草,墙壁昏暗并且开始脱落,满是白灰的窗户。
“你这庄子有点破。”
江阳瞥了石刚一眼,对方尴尬地笑了两声。
几个人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呼……
一阵冷风吹过。
江阳莫名感觉心头一寒,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奇怪东西。
“是我太敏感了吗?还是刚和鬼婴打过一场的原因?”
摇了摇头,几人径直走到屋子前面。
打开门,便是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
“小月,你去那边翻一下,那里有药,还有纱布。”石刚吩咐女儿道。
每一年,他都会来更新一次这里的药物。
他也清楚,一旦用到这里的时候,定是他出事了,那么极有可能会受伤,那么,这些药物就是所必需的。
“江阳,我想还是在这里住上一晚,现在回去也不可能,那些守卫不一定会放你进去,他们也不知你是和我一起的……”石刚转头看向江阳。
“的确如此。”
哪怕石刚不说,他也不可能现在回去。
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被认作同党,他是蒙着脸的。
他可不想明天的通缉头像上看见他。
虽说就算露面,光凭那几个城卫记的样貌,也不一定能立刻找出他的真实身份。
但是只要有那种可能性存在,他也不会放松警惕。
万一那几个城卫记忆力贼好,甚至精通画画,那不是撞枪口上了。
当然,要是有他不知的诡异手段,这些掩盖都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