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二这天,京城终于迎来了初雪,轻轻飘落的雪花很快给大地铺了一层雪毯,树上也裹好了银装。
苏溶月兴奋地跑到院子里转圈圈,任由它们顽皮的坠落在自己脸上,虽稍感冰凉,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朱妈妈忙取了那件白鼠皮大氅给小姐披上,嘴里还喃喃道“您仔细着凉。”
苏溶月接过大氅把朱妈妈推回了屋子里,自己喊着几个小丫鬟一起堆雪人,堆到一半的时候,她见雪越下越大就吩咐祈雨去热一壶果酒来。
碧灵一听主子要喝酒,就要去小花园折几支梅花来。
朱妈妈见小姐高兴就没拦着,从方府回来快一个月了小姐第一次这么开心,她不忍心扫了主子的兴致。
祈雨很快就热好了果酒,还端来了几碟糕点和小菜。
苏溶月一进屋子就闻到了香冽的桃花酿,她轻轻抿了一口,觉得这酒味似乎没有百花宴上喝的浓烈,紧着这又喝了一口,这次不再是轻抿,而是直接灌了一大口,没想到喝的太快被呛到了,瞬间咳得脸蛋通红
朱妈妈忙递上茶水,又拿给她一块糕点
碧灵抱着几支梅花匆匆跑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喊“小姐!小姐!老夫人让您快去松鹤堂!”她乍然见到咳得脸红脖子粗的主子吓了一跳。“您这是?”
苏溶月猛灌了两盏茶水又吞了几块糕点才把那股辛辣咽下去,自从回府那日祖母再没让我进过院子,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今儿突然叫我去。“祖母愿意见我了?”
朱妈妈轻声道“昨天表小姐又来了”每次表小姐来都没好事儿,这次不定又想算计什么,哎!
苏溶月倒没想那么多,轻快道“我先去看看,没准是祖母想我了呢。”兴许是她老人家的身子养好了吧。
她披上白鼠皮大氅就带着祈雨去了松鹤堂,没想到,才刚一进屋子便听到秦氏的怒吼“你这孽障跪下!”
她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章佩儿,才轻声问“孙女不知所犯何罪竟让祖母如此大怒。”
“孽障,我如今才知佩姐儿在首饰铺子受了委屈竟是你挑唆的,还不跪下!”
原来是为这件事!可那天在芙蓉阁分明是章佩儿和王芝瑶合伙泼李淑娇脏水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祖母,那件事与我无关,是表姐那天”
“啪!”秦氏怒极,直接一巴掌甩在苏溶月脸上,眼里满是憎恨厌恶,竟毫不掩饰。
章佩儿瞪着白鼠皮大氅嫉妒的两眼喷火!也不知道这死丫头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外祖母,那天之后李小姐和王小姐都恼了我了,如今出门都不叫上我了,佩姐儿委屈啊!”
呆呆地站在原地的苏溶月脸上又挨了祖母一巴掌,“啪!”清脆响亮的声音连在门口等候的祈雨都听到了,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问旁边的黄杏,“黄杏姐姐里面这是怎么了?求求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