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知道老夫人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替她吸蛇毒一事在借题发挥，归根结底那次是自己胆怯了，可是谁能不怕死呢，自己的命也只有一条啊如果儿子已经娶妻生子她可能还会为了老主子孤注一掷去吸了那蛇毒，也算全了主仆一场的情谊，哎要怪就怪主子许她嫁人的嫁的太晚了。

“回主子的话，那次二夫人从娘家回来奴婢本已在她必经之路做了万全的准备，谁曾想二夫人花了五百两银子了了前去的人，那老汉见钱眼开才干脆的放了她们主仆过去，这才没按照咱们的计划走，不然”

“够了！”秦氏突然大吼，“你敢说你没收过那贱人的好处？你敢说你没替那贱人做过事？怕是在你心里她才是你的主子吧！”

张妈妈忙额头触地，“主子明鉴！老奴是拿过一些好处，可从未替二夫人做过任何事情啊！”她嘴里说着求饶的话心里早把黄杏那丫头骂了个半死，肯定是那个小蹄子在背后嚼舌根，哼，早晚拔了你的舌头！

秦氏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跪地磕头的张妈妈，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毕竟是未出阁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丫鬟，这么多年过来哪能没点真感情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自己这个正经主子还没死呢，这阿张就开始留后路了，呵呵！

“你收了刘氏几次好处，一五一十说来我听听，也叫我这老婆子开开眼。”

张妈妈听着主子阴阳怪气儿的话心里一咯噔，略加思索便捡着几次少的说了出来，最后还补上一句，“二夫人跟奴婢说在您面前为她美言几句的辛苦费，再没别的了。”

秦氏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没说实话，她了解阿张就像阿张了解自己一样，“这么说，上次刘氏从娘家回来的事不是你故意办砸的？”

“冤枉啊主子！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您交代的事故意搞砸咯！老奴这一家老小都是仰仗着您才有现在的好日子，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哪儿敢敢忤逆您的吩咐啊！”谁敢相信做婆婆的竟然想让自己儿媳妇在外面有个姘头好去捉奸，老太太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不择手段的想让老爷往上爬！当真是一点脸皮也不要了

这话让秦氏听着就很顺耳，她斜睨着磕头不止的老妇打量了半天，直到张妈妈额上滚出了细密的汗珠才说了句，“你知道就好起来吧。”

张妈妈如蒙大赦，又磕了头才起身立在一旁，自从老夫人上香出事后她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从人人巴结逢迎的管事变成了厨房的打杂婆子，虽说老夫人没撸了她的管事身份但明眼人都知道她失宠了，那红梅黄杏两个小蹄子巴不得自己被赶出府去！哼！幸好老夫人还有事依仗着自己，想到这里，张妈妈的神态就从容了几分，心里也放心许多。

秦氏似乎没注意到张妈妈的变化，只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盏茶才开了口，“这么多年来我身边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张罗的，我也习惯了，身边确实也离不得你。”

“这是奴婢的福气。”

秦氏眼中闪过一抹轻蔑，“现下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你若是再办砸了休怪我不顾主仆情分。”见阿张疑惑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秦氏阴冷一笑，示意她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