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的这句话基本上是喊着说出来的。
她一激动,手上的匕首便离锦云的脖颈近了一寸,刀尖儿只是挨到了皮肤一下,便有一道浅浅的红色伤痕。
楚离没有动,但她也没想到这把匕首竟会这么快。
“怎么?”锦云的脸上浮上一丝阴沉,“你是想用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手刃你的外公吗?”
周围的人讲刚刚收回的剑又纷纷拔了出来对准楚离。
楚离咬着牙,她脸上的青筋随着情绪慢慢凸起。
但她心里明白,现下就算自己再急不可耐也没有什么用,毕竟能救凉城命的人只有他们西梧。
楚离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脾气慢慢压制下去。
想来也可笑,楚离在外的名声以及在别人的口中从小就是没有教养,不懂礼貌,任性,我行我素,但这样的好处就是楚离从不会为了什么而压制自己的情绪,便也不用顾惜什么名声什么面子。
我开心就好,谁惹到我就要去死。
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过来的,虽然身旁不会有人愿意接近但也有好处,那便是也不会受到伤害,但现下楚离第一次为了一个独立于自己之外的人而去妥协什么。
锦云都能听到楚离的手由于握的刀柄过于紧,关节都发出咔咔的响声。
就这样僵持了数十秒,楚离才慢慢放下匕首,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也都放下了武器。
“等到了西梧,你若还是这番说辞,那便怪不得我了。”楚离阴沉的看着锦云,然后转身上了刚刚凉城进去的那台轿子。
锦云盯着楚离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看了半晌,锦云抬起手,食指按在了刚刚楚离划过的伤口上,他突然将大力度狠狠的按了下去,本不大的伤口因为这一下开始慢慢向下淌血珠。
锦云抬起手,然后将带着血的食指轻轻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舐着血液,嘴角慢慢向上扬起,露出一丝渗人的笑。
人们都上了车马,锦云挥挥衣袖,车马启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离山,前往西梧。
而楚离并不知道,刚刚他们所停留的地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黑色花瓣。
而等在苍梦的唯安此时已心急如焚。
围猎那日众氏族已归位,而独独没瞧见他们家的公子,唯安焦急的到处拉着人问,唯安是琥珀台的人,而凉城又是出了名的烫手山芋,每个人避而不及的存在,所以每个人都回避唯安,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
那日在大殿上,凉城空出的席位极其的格格不入,但以凉城的性子,缺席时再正常不过的,况且他的武功数一数二,所以谁都没有在意这个空出来的位子,也只当是这位任性洒脱的公子无心与他们坐席,也许人家早就回琥珀台了。
而这场围猎唯安自是心知肚明,表面上是围猎,而其中残忍的潜规则以及毫无章法的厮杀唯安不是不知道,所以百祈宴结束后的那日当晚他便去向南洛夫人求助。
苍梦城,南府。
南洛夫人在前面走着,身后一身黑衣的唯安在后面跟着。
马上快走到南洛夫人寝居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我一早便同你讲过,凉七公子的行动想来恣意妄为,你求我,我也是无可奈何的。”
“夫人,打扰实为不敬,但我家公子如若私自离开他定会知予我,还请夫人遣人到离山查探一番。”唯安的脸上焦急掺杂着疲惫,他双手平举放在面前,微微低着头。
南洛夫人消失了在众人面前贵气而又谦和的样子,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当下入了夜,空气微凉,而她的面容也像是浮着一层冰霜,这样的她带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气场。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一副委曲求全模样的唯安。
“如若当年你为南氏能有为你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