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股蹲儿。
楚离回头,看见揉着屁股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知遇,忍不住笑了。
知遇见楚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也跟着挠挠后脑勺笑了。
“你想说什么?”楚离立马恢复正经,看着地上的知遇。
知遇揉着屁股站起来,然后支支吾吾的说“我知道今日确实但这些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他们虽然说的不好听,但毕竟没有恶意,一个个都是神经”
“我知道你想要安慰我。”楚离看着竭尽全力找着话茬的知遇,心中一股暖意,“但我真的没事,额也不是没事,只是我会适应这样的情况,你也不必如此。”
“不不不!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安慰你的”
“今晚我不喝酒。”
“也不是找你喝酒的。”
“那你干嘛?”楚离抱着胳膊,对着知遇扬了扬眉毛。
“我给你一样东西。”
说着,知遇从怀中掏出一块用绳子系着的麻布,然后刚要抓向楚离的手想地给她,又猛地意识到她并不是男儿身,男女授受不亲,在空中的手又尴尬的缩了回来。
楚离看着知遇这一连串可爱又慌张的动作,笑了笑,然后伸手拿过了知遇手中的东西,对着他晃了晃。
“谢了,兄弟。”楚离扬了扬嘴角,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不谢,兄兄弟!”知遇在身后大声喊了一声。
楚离边走边向后挥了挥手。
回到帐篷,楚离第一件事就是掌灯,坐在桌子前仅有的一个小破木头板凳上,将刚刚知遇给的东西拆开,工工整整的铺在了桌子上。
整张布差不多有桌子那么长,还要向下耷拉一小块。
最左边的是一堆歪歪扭扭的字,虽然丑的连虫子沾了墨可能都爬不出来这么丑,但可以看出每个字都写的很是认真。
中间从上到下画了一条线,线倒是画的笔直,线的右面是一小幅一小幅的小图。
仔细看,是排兵图。
各种各样形状的排兵图生动又有趣,仔细看每一个小人上还有俩小眼睛。
楚离不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趴在桌子上琢磨了好久,大致看明白了之后再直起身,只感觉浑身酸痛。
这张图大致就是如何排兵。如何布阵,又是如何练兵,基本上都是并发的东西。
楚离看着这张图,脸上缓缓挂上了一层笑意。
胸口莫名觉得暖,又有些感动。
不知不觉研究完已是午夜,外面喝酒消遣的将士也逐渐没了声音。
楚离走到帐篷前,掀开帘子,然后走了出去,走到了白日里自己站着的那块石头上。
眼前是空白一片。
她缓缓闭上眼睛。
白日里的场景一幕一幕的出现在脑海中,每一张面孔,每一个将士所站的位置。
再缓缓睁开眼睛时,面前早已站着整齐的方队。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坚毅,眼神中满是凌厉。
楚离笑了,然后神经病般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空地摆了摆手“撒有哪啦,明天见。”
随后转身走进了帐篷。
楚离一夜未睡。
不是睡不着,而是用了一夜的时间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随着天边逐渐泛起的淡蓝又一点点被冲淡,天越亮,楚离的心就越慌。
算好了时辰,楚离便整理好衣服,穿上了先前知遇送过来的兵甲,戴上头盔,深呼吸一口气,带着赴死的心情走出了帘子。
她站在那里。
起初先是几人到场,都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之后人越来越多。
第一种情况被取消。
楚离设想的第一种情况,也就是最坏的结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