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根竹子。他蓝色的衣服上渗着斑驳的血迹,此刻停了下来,就像捡了一条命似的,喘着气连连道谢“多谢兄台!多谢兄台!”
风仍然呼呼呼地刮个不停,不少竹子禁不住刮,接二连三地都折断了。绮月挂在竹子上,优哉游哉地随风荡着,说道“这就是他们许家的巽风阵吧?”
那人听见背后说话的是个女子声,喜道“是绮月姐姐吧?怎么你也进来了?”
“是啊。”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年少在这里赴学的时候,都没进过这里,如今都成老一辈的人了,竟然会被扔进来,和一群少年弟子一起试炼,说出去脸都要给丢光。
“绮月姐姐,现在怎么办啊?”那少年趴在地上,双手紧抓着竹子,风刮得那竹子也快撑不住,眼看着他又要被刮飞了。
“找风口吧。”说话间,那少年就“啊”一声又被风给刮飞了,绮月抬手劈了一根竹枝打了出去,竹枝挨个刺穿了数十棵竹子,竹子瞬间齐齐倒下,将那刮飞的少年给拦截住了。绮月又劈了一根竹枝,自己抓着一头,另一头叫那少年抓着,她便牵着他迎着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风刮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风声大得早盖过了她脚上的银铃声,风中还夹杂着细细粒粒的沙子,吹得她身上脸上一片尘蒙蒙的。
“抓紧了。”
“嗯!”蓝衣少年死死抓着竹枝的另一端,跟着她往风口走去。越往风口方向走,竹子越少,风越大,沙越多,天也越发暗沉。绮月捏个诀变了一个透明面罩贴在自己脸上,蓝衣少年却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睛,紧紧地抓着竹枝,由她牵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很快,风沙卷得漫天飞黄,四周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地上寸草不生,行走越发艰难,绮月隐隐约约听得有人在嚎叫着,料想是那群少年弟子们,便加快脚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