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走原路,半途就会被他们截住。不得已,我们才玩了一个金蝉脱壳,没想到这唯一的岔路还是死路,那座失马桥还是断桥,让我们马失前蹄。”
何志伟该算的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这座失马桥会断!
“是啊,我们也是从冰面上爬过来的,冰面咔咔响,真怕冰面塌了。在山根的时候,我就听到枪响了,我觉得完蛋了。武局说了,不得已让你和章记者犯险,他十分内疚,如果你们再有什么闪失,他就要拿我是问。”
“唉,要出问题,那时也就出了!人都不在了,问不问罪,也没啥意思,到时候,你到哥的坟前点两只烟放两杯酒就行。”
“何哥,你不是戒烟了吗?”
武局背地里夸过何志伟有毅力。
“我在这边戒烟是怕死,人都到那边了,还怕什么死啊!”
何志伟感到气苦。
“哦,也是啊,咱不聊这个了,我先找人给你包一下吧,”
说完,他转头喊了一声:
“哪位兄弟带急救包了,赶紧拿过来,给何探包扎止血。”
这时有人从背囊里,拿着急救包跑了过来,他先用酒精棉球,擦掉何志伟脸上的血,碰到啥口时,何志伟脸都疼的扭曲了,他咬着牙,愣是没叫叫出声来。
“眼睛应该没事,铁砂子弹嵌在了眼眶上了,看样子是没有击穿骨头。”
用酒精清理干净血迹,伤口露了出来,一颗铁珠嵌入了何志伟的眉骨上。
“何哥,你这是嵌进骨头上了,太悬了,偏一厘米就是太阳穴,往下两毫米就是眼珠。”
崔鹏打着手电,近距离看着伤口的位置,啧啧称奇。
“还有一粒打穿了何探的耳朵!”
给何志伟包扎的防暴警察说。
“奶奶的,这个土狗费差一点把老子搞成独眼聋!”
何志伟一直双眼紧闭,忍住剧疼,嘴里骂道,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叫痛,惹人笑话。
“别瞎说!大家都在担心你呢!”
章一楠从缝隙中,看着何志伟的伤口,眼圈红红的。
何志伟之所以受伤,是受自己拖累,如果真瞎了或死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也许会出家吧。
“你是我小嫂子记者吧,放心,我何哥命大福大造化大,不会有事,这毫厘之差,就是他积攒的人品福德。”
崔鹏大大咧咧地说。
章一楠第一次被人叫成嫂子,她脸一红,但没说什么,能为自己舍命挡子弹的男人,夫复何求呢。
“他别犯傻就好!”
章一楠知道,人的大爱可以无疆,但对于舍命推开赖猴子,她觉得犯不上。
“我可不是犯傻,我这叫难得糊涂。”
何志伟涎着脸皮,给自己戴着高帽,可惜他丰富的表情,牵动了伤口,最后疼的直咧嘴。
赖猴子确实是看见警车来了才叛变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在这方面,确实是要糊涂一点才好。
他的行动确实救了自己和章一楠。
推开他,没问题!
如果对赖猴子的善举,假装视而不见,让他替自己和章一楠挡枪,何志伟会愧疚一辈子。
“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太浪费了,多用了一倍!”
她看着何志伟疼地咧嘴,她赌气地说。
“哦,那我就是很‘难得’的人呗!”
何志伟此时真的装起了糊涂,但此糊涂非彼糊涂,内涵谬之千里。
“六啊,你就是一只糊涂虫子!”
虽然她不知道老话“六”的意思,但她觉得,用在这合适,何志伟做事就是不识数。
“林亮怎么没现身呢?”
崔鹏关心林亮的去向,此次任务,林亮是主要的抓捕对象之一。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