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太子他…”紫袍宦官走了进来,望着气冲冲走出去的雪鸮,脸上满是遗憾的表情,走到雪林潇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雪林潇挥手打断“不必说了,没有什么太子了,以后雪国暂时没有太子,他不过是大皇子罢了。”
“哎,国主,老奴觉得太子他是很不错的太子,矜矜业业,可为何…”宦官摇着头,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太子就不招待见,他们这些奴婢也能感觉到,太子似乎不像是其他皇子那般,能够得到国主的疼爱。
“走,回皇宫。”薛雨凝没有多说,直接走了出去。
宦官无奈之下,也只能跟了上去。
国主他们都离开了太子府,等他们走了之后,太子府的守卫们和禁卫军这才退了回来,雪鸮就站在院子里面,望着蓝天白云,脸上却没有半点的表情。
“在乎太子之位?”白起悄悄的走了过来,拍了拍雪鸮的肩膀,笑着问他。
雪鸮转过身来,见到白起脸上的安慰笑容,摇了摇头回答“不,我并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我父皇就是不待见我。”
“我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雪鸮眼圈泛红,他根本不图什么太子之位,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长子的话,他连国主都不会去做,可是他天生就是这个命。
他没有去抱怨,而是选择默默的奉献,矜矜业业的为父皇做事,然而即便如此还是得不到父皇的重视,他很憋屈,很想问个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雪鸮的心情极为不好,可以说憋屈之极。
白起望着他脸上的失落表情,也能够理解他的心灰意冷的原因所在,如果换了任何人的话,是没办法劝他的,但白起是白国的国主,作为同样的国主,很清楚雪林潇的态度为何如此。
“可能错怪父皇了。”白起看着他,然后缓缓出声,没有故意去劝他,而是说出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雪鸮眼前一亮,他很希望有人能够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哪怕只是骗一骗他自己,也好过自己这么琢磨。
“因为他是国主,是太子,从做太子那一刻开始,是臣,他是君,君臣无私情,更没有父子之情。”
“未来是要做国主的,那就要明白,储君和君主的差别在哪里,要明白皇子是国主的儿子,太子虽然也是,可太子更是雪国的臣。”
“父皇之所以对这般严苛,是想让成才,成为雪国的未来,能够用的肩膀,支撑起雪国的未来,而不是像这样,浑浑噩噩的,天天想的就是父皇为何不喜欢。”
“是太子,不是皇子,更不是普通百姓,明白了吗?”白起的语气很是严肃认真,说出这些话更是雪鸮从未听过的。
他诧异的望着白起,这一刻他觉得白起有些神秘。
“怎么知道这些?父皇的心思,又怎么能明白?”
“很简单啊,因为我也是国主。”白起听着雪鸮的问话,忍不住淡然一笑,再度拍了拍雪鸮的肩膀“行了,去进宫给父皇道个歉吧,就按照我说的,我相信父皇会很欣慰的。”
“自己不想做太子,但雪国的百姓需要,身边那么多人,将赌注放在身上,他们也需要。”
雪鸮听着白起的话,心里面也有些萌动,他刚才也有些后悔,后悔和父皇那么强硬,让父皇下不来台,现在如果真是白起所说的这样,那么雪林潇是对他充满期待,而不是苛责。
“他说的没错,这就是帝王之术,身为太子还不明白吗?父皇是国主,不是寻常的父亲。”沈亦然也从迎客厅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失望神色,他没想到雪鸮竟然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如果说白起自己一个人说的话,雪鸮可能还会有些犹豫,可是连沈亦然也都确定的事,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