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缓缓道“太子没有去算。”
“不错,正是如此。”酒泉子点了点头。
“很多人情,可记可不记。”宁奕又道“那我就不去记了。”
酒泉子错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太子殿下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确实看不透他。他设立春风舍的这些年,明里暗里埋了太多的线……如果说,前辈刚刚所说的乃是一个人情,那么大隋铁骑迎战天海楼,北境长城放权沉渊君,诸如此类的事情,有利于我,有利于将军府……都是人情。”
酒泉子沉默后,问道“莫非小宁先生认为不是?”
“他做这些事情,哪里想到了我?”宁奕叹了口气,道“为的无非是他自己。”
“我死不死在北境,其实无所谓,有人苦苦求他,他才会去做。”
“我埋不埋在东土,也无所谓,因为我活着走到了灵山,所以才会有谈判。”
“说这些——不是驳前辈面子。”
宁奕顿了顿。
“渡苦海的那一次人情,就已经足够让我去做一件很大的事情。”
他转头望向酒泉子,直截了当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若是他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但说无妨。”
酒泉子语塞了很久。
他先前还“自作主张”地替太子想好了一些联络感情的话。
只不过现在来看,都不太用得上了。
这位小宁先生,确实看得通明。
酒泉子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红色请帖,道“殿下寿辰,请宁先生务必到场。”
宁奕接过请帖,道“太子想见我一面?”
酒泉子站在自己立场,思忖片刻,敲打道“这一面……恐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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