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为了“孤狼”。
而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他们要面对的,就是骑团所有高手的挑战。
……
……
“大可汗,你答应了青铜台比武?”
白狼王领,草原王重新召开了一次会议。
这一次,金鹿王也在席,只不过他的气息与其他几人格格不入,坐在长桌次位,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乌尔勒的提议,我认为有必要考虑。”青蟒王沉声道“落后就要挨打,不足就要承认,如果能接纳大隋先进的训练法,对我们而言并非坏事。”
“乌尔勒是异乡人。”黑狮王皱着眉头道“母河地大物博,富饶繁华,有何必要向大隋低头,谄媚献好?这门训练法不要也罢……这些年草原独抗妖族,如今边陲战线不还是守得好好的?”
这一次王旗会议,雪鹫王旗并没有缺席……因为乌尔勒将权力赠予了田谕,于是便由他代替雪鹫领出席。
黑狮王声音落地之后,王帐内沉寂了一刹那。
一个年轻声音响起。
“我反对。”
黑狮王皱起眉头,盯着声音来源——
田谕站起身子,道“两千年前,在乌尔勒带领战胜东皇妖军的草原,或许有睥睨天下的资格……但如今,我们什么也不是。”
“你在说什么?!”
黑狮王双手撑案,猛地站起身,高大身形巍峨入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千言万语……唯独这句话说不得。
但偏偏田谕说了。
他平静注视着“愤怒”的黑狮王,道“边陲能守住,与黑狮领没有丝毫关系。”
“与我雪鹫领……也没有关系。”
“与在场的每一位,母河的每一位,都没有关系。”
田谕环视一圈,道“龙皇殿也好,芥子山也好,随便出动一位妖圣,就足以击垮整片草原……大家应该心知肚明才对,草原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元’大人,而边陲战线能守住是因为疆域的兄弟卖命。荒骨如山,在域外早已埋成一座新的长城,每一天都有人在丧命……母河远在千里之外,所以就看不到这些牺牲么?与大隋和妖域比起来,我们只不过是弹丸之地,又有什么资格可骄傲?”
直击心灵的斥言。
田谕紧盯着黑狮王,道“让你离开草原,独自一人去大隋,或者妖域,你敢么?”
黑狮王哑口无言。
“我们走不出去,是因为走出去……会死。”
“外面群狼环伺,不走出去……永远不知道,我们差得有多远。”田谕一字一句道“乌尔勒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异乡人’,我们需要一个‘异乡人’来打醒自己。草原真的很落后。”
说完这些,田谕才缓缓坐下。
营帐之中,一片死寂。
这一番话如冷水一般浇灌而下。
但死寂之中,却有一个人鼓起了掌——
“啪。”
“啪。”
“啪。”
冷冰冰的掌声听起来像是嘲讽,更像是打在草原王脸上的巴掌。
是金鹿王在鼓掌。
他无视了黑狮王因为愤怒涨红的面色,也无视了整片王帐里的所有人,眼中唯有那个冒大不韪的田谕。
这一番话,可以让他确信,田谕与自己是同一种人。
至少……在过往的三十年里,他从未沉浸在“母河”的光环中。
“我赞同田谕的观点,也赞同乌尔勒的提议。”金鹿王傅力简单表明了观点,“青铜台比武,我希望母河赢下大隋铁骑……但无论胜负,我们都需要与乌尔勒重新谈一谈。”
他站起身,淡然道“诸位,认清自己的渺小吧,没什么丢人的。仔细想想乌尔勒的话,如果两座天下之间开战了,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