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嗤,得了吧。那些老棺材什么德行又不是不知道,不打上门,永远只以为人家和他开玩笑。”
土地神不屑嗤笑一声,摆摆手示意傲雪霜颜可以走了,随后双眸闭上,继续打盹。
片刻。
风雪刮过,船尾已无人。
寒江上,轻舟蓑衣,小童白马,静静无声。
……
鬼雾森海,北地,未落雪。
夜凉如水,风声呜咽。
墨染天穹下,匍匐着一座围墙高筑的小城,灯火不显,静如死域。
城头,挂着木牌乐阳城。
城门口,一群十来人衣着褴褛,提着昏黄灯笼,看着前方密林间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土路尽头,脸色苍白,身躯微颤。
人群前,站着一个五官清秀,身穿新郎装,胸前绑着红绣球的少年,双目呆滞无神,单薄身体在夜风中摇摇晃晃。
一干瘦中年人提着灯笼,上前扶住少年,嘴唇嗫嚅,强行扯出一个僵硬笑脸道“小荣,开心点,大喜的日子,别让人家见笑了。”
少年闻言,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眸中满是不解,难以接受。
“呜哇呜哇……”
就在这时,漆黑林中,突然响起阵阵吹唢打鼓的喜庆之音,还依稀可闻沉重脚步踏在干硬泥路上发出的啪啪声。
“来了,大家精神点,笑起来,不要失了礼数。”
干瘦中年人身子一抖,眸中恐惧一闪而逝,转头对着其他人叮嘱了一声,众人马上脸挂笑意,抖着腿,翘首以盼。
嘚嘚嘚——
雾气翻涌,脚步声阵阵,当先走出一匹高头黑马,闭着眼,马蹄不乱丝毫,一步步靠近城门。
马上,乘坐一个无头婀娜身影,红帕盖住脖颈,身子随着马匹走动摇晃,好似随时可能跌下马背。
马后,四个瘦小娇夫抬着花轿,脸色惨白,脑袋玩具似的左右晃个不停,闭着眼,嘴角勾勒笑容,双腿一抬一收,每一步都好似尺子量过一般,标准无比。
娇旁,跟着个臃肿肥胖的喜婆,双脚未动,却随着轿子移动,僵硬肥脸呆板生硬,不似活人,反倒像一尊雕塑。
轿后,无人,却有连串脚步声与唢呐,擂鼓声响起。
夜色中,这么一队诡异的迎亲队伍就这么一点点靠近城门,最终高头大马停在了身穿新郎服,面如死灰的少年身前。
“请新郎上轿。”
轿子落地,喜婆飘至少年身前,伸出手,眼神空洞,声音干瘪。
“爹……”
少年最后用乞求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干瘦中年。
干瘦中年眼中悲痛一闪而逝,僵硬微笑,颤抖着手将少年手放到喜婆肥腻冰凉的大手中,低头,不再去看。
少年眼中最后一点光芒消散,机械般跟着喜婆走到轿前,轿帘自动升起,里面黑黝黝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
“呜哇呜哇……”
帘子落下,唢呐声,敲锣打鼓声再起,高头大马转头。
整个迎亲队伍渐渐消失在林间土路尽头。
“小荣!小荣!爹对不起你啊,呜呜。爹这就来陪你,这就来陪你!”
城门口,干瘦中年压抑的情绪爆发,如癫似魔,嚎啕大哭,低头冲着城墙就撞了过去。
“王大哥!你这是……唉!”
其余人见此,赶忙拦住,却又不知如何劝说,只能看着中年人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眼中带着兔死狐悲的凄然之色。
“呜呜呜……小荣!我的儿,我的儿啊!”
杜鹃啼血般的哀嚎回荡夜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
乐阳城,往东数十里,古木深深,寂静无声。
“娘的,这又是哪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