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震荡的感觉又连续传来了几次。
高战再次大声问道:“快说,欧阳若在哪儿?!”
何武飞微微皱眉,像是对他的反应很不满,“别拿对待犯人的那套对付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录音,可那能证明什么?我亲口承认杀人就真杀人了?我是不是还说过,我偶尔会喝酒?!什么欧阳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她带走的?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能告我什么?”
高战气得咬牙:“你就是个王八蛋!”
“我得谢谢这王八蛋。”我已经想通了一些事,即时接手了高战的身体。
我向殷天抬了抬下巴:“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殷天说:“都说我是被捡来的了,不过我老娘找人替我推算过,说我应该是五月初五出生的,准不准我就不知道了。”
时间忽然拍了拍他肩膀,等殷天回过头,她指着自己的鼻尖使劲点着头。
殷天头一次露出了笑容:“这么巧?你也是端午的生日?”
我也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哈哈哈……人要是倒霉起来,还真是喝口水就能被呛死。不过这也算是缺德事做多了,报应。”
意识中,高战和况风一脸纳闷。
况风问:“我这会儿老觉得脑子嗡嗡的,难不成是让驴踢了?你挨得比我重,直接被踢傻了?”
高战急道:“徐祸,别忘了正事!找人要紧!”
我回应两人说:“别急,眼下我可以担保,欧阳若暂时还不会有危险。”
我低头冲着何武飞呲了呲牙:“反派死于话多,这话可是被你演绎的淋漓尽致。你很聪明,口才也很好。说这么多,最终还是想拖延时间。你成功了。”
我蓦地俯下身,邪笑道:“可你真的很倒霉。遇到我,你注定不会达到最终的目的。”
说罢不再理他,转向殷天:“五月端午生辰就是至阳之身,这个时节出生的人,自身就能辟邪。现在我需要一点血。你,还是你妹?”
“要多少?”殷天问。
“够画一道符就行了。”
“你还会画符?”殷天诧异的同时,却是行事干脆利落,抬起左手腕,张嘴就咬了一口。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做贼还真有瘾怎么着?”
殷天伸出手,耷拉着眼皮:“是。”
我摇摇头,蘸了他伤口的血,转身蹲在了何武飞面前,一笔一笔的开始画符。
意识中,高战闲不住的问:“你咋说话比我还跑偏呢,怎么就突然来句‘做贼有瘾’啊?”
况风道:“咬破手腕和手指头哪个更疼?殷天不肯咬手指头,是怕影响手的灵巧,影响他‘干活’。”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高战直摇头,“不过我看这小子还真不像是坏人……对了,祸祸,你怎么突然画起符来了?”
况风也忍不住问:“所有的符箓不都该是一蹴而就的吗?怎么还一笔一划?”
“一笔而就慑鬼神,工笔端正镇人魂。这小子满嘴的‘道德经’,说什么都好像他有理,这样的人打从骨子里就是坏种,就不是个东西。我不会借高哥的身子对他滥用私刑,但是能让一个我恶心的人绝望,我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符箓最后一笔终于落定,我斜了一眼旁边的殷天,向何武飞凑得更近一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的同伙或许跟你说我身份特别,但一定没告诉你,我在做法医之前,直到现在,还兼职做阴倌。
对付厉鬼,我还真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可对付活人,我这点道行绝对富裕。
你想移魂换体,想要过新生活?
嘿嘿,也就想想吧。”
我站起身,咳嗽一声:“你的目的是不可能达成了。如果识相,现在说出欧阳茹在哪儿,不说能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