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探得,杨国忠修为久未突破元丹,将主修成本命神魔之后,其属下人心不稳!”
“所以,他急了!”
“你直说……”安禄山道。
“杨国忠想要打开昔年魏晋之时,那场五魔浩劫留下九幽裂隙,借助九幽魔界无尽的魔气,练就本命神魔。已经得了陛下的默许。”
“你是说?”
“此人疯了!只要此事出上一点差错,他都将万劫不复!”
“此事我决不能知情,骆谷,你一向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些事情,我都交予你了!”
…………
接下来的记忆,就是一场寻常的政争阴谋。
刘骆谷如何给杨国忠挖坑埋下暗手,在杨国忠处,又有哪些棋子内奸?在朝堂,江湖乃至市井又如何布置?准备在露出马脚,为杨国忠所察觉的时候,如何将计就计嫁祸给太子!
但这并非钱晨等人想要的东西,旁边的李龟年,以及谨遵天师权威,召集起来的道门梨园中人。
脸上都露出了——“就这?”的神情。
刘骆谷面色极度扭曲,他愤恨,疯狂道:“没想到,堂堂道门天师都成了杨国忠的走狗!你们这些正道中人,自诩替天行道,不去阻止杨国忠破坏九幽裂隙,反来如此折磨于我!”
“有种就给我一个痛快的,不然叫将主得知此事,陛下面前,将再无你这个道门天师的容身之处!”
刘骆谷骂得痛快,但钱晨,司马承祯,乃至钟馗都没有丝毫的动容。
钱晨伸手虚虚一抓,元磁丹气化为的大手,就将刘骆谷神魂拎起。
“你们编的记忆,是在太离谱了!”钱晨冷笑道。
“想来是害怕有人拿下你,在玄帝面前搜魂夺魄,害怕你们的真实图谋暴露那么一丝一毫,惹得玄帝猜疑,才在记忆里都一口一个陛下的!”
“你看我们,为了拯救苍生,不也是玄帝玄帝的叫吗?”
“私下里,不吐槽傻逼上司的人生,一定不是真实的人生?一堆私底下的记忆里,都对玄帝都毕恭毕敬,你骗你马呢!”
钱晨转头问:“钟府君,你恶鬼下酒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陛下吗?”
钟馗咧嘴笑道:“那是自然,我对陛下敬仰之心,犹如日月,天地可鉴啊!”
钱晨也不去骂他,转头问李龟年道:“你有没有私下里骂过玄帝?”
李龟年义正言辞道:“我岂是那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陛下有过,我从来直言其过失,岂会在背后嚼舌头?”
“那个扒灰老不羞!”司马承祯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道:“我经常背地里暗骂他的……”
钱晨笑着应诗一首:“龙池赐酒敞云屏,羯鼓声高众乐停。夜半宴归宫漏永,薛王沉醉寿王醒。”登时,周围众人都默契的大笑起来,就连先前义正言辞说自己决不会背后吐槽玄帝的钟馗和李龟年,也笑得十分开心。
实在是因为钱晨这首诗,隐喻是在太恶毒了!
前半首,描绘了玄宗在兴庆宫中夜宴的场景,云屏乃是兴庆宫隔绝内外的一件法器,龙池则是宫中以美酒养鱼龙的池子。云屏展开,化为祥云万亩的一处法界,其中云质柔软,宛如万亩云床。
玄帝和杨太真时常展开云屏,化为云宫,在其中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言。
后半首,‘薛王沉醉寿王醒’一句,绝对是点睛之笔。
杨太真先前乃是寿王妃,此事自然是人尽皆知,在宫廷宴饮散会后,其彻夜难眠,一个“醒”字,深入骨髓的描写了寿王辗转反侧的内心痛苦,以及头顶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其中痛楚,非得让寿王夜里吹箫一曲,不能纾解。
刘骆谷却面色十分难看,他伪造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