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可疑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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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抓着马的鬃毛,驾驭着马在营外的雪原上疾驰着。
若要离开营地,步行离开是肯定不行的,既浪费时间,也极容易被人发现、然后被追兵追上。
所以若要离开此地,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抢来一匹马,然后策马逃离。
绪方在换上一套干净的铠甲后,便再次化身为一名普通的士兵,再次在营寨中疯狂浑水摸鱼。
马厩不难找——营寨不算特别大,许多马都因受惊的缘故而不断放声嘶鸣着,绪方就直接循着这若有若无的马的嘶鸣声一路找过去,然后顺利地找到了“南马厩”。
留给绪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夕霭已快要散开,而且时间拖得太久的话,难免会让人对这个形影单只的足轻起疑。
因此关于怎么盗马,绪方没玩任何会耗费相当多时间的花招。
奔到马厩旁,劈开木制的、还没人的骨头硬的马厩栅栏,接着随便挑一匹马逃离——这就是绪方的盗马方法。
简单粗暴,但有效。
马厩旁的那些管理人员,还没来得及做充足的反应,就看见一名不知从哪蹦出来的足轻一刀劈开了马厩栅栏,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上一匹离自己劈开的缺口最近的马,然后从缺口处逃离——等马厩旁的那些管理人员反应过来时,绪方已经骑马离开了。
美中不足的是——马厩里的马都没有装上马鞍等马具。
为了马匹的健康,同时也为了让马匹有充足的休息,只有在使用马匹时才会给马装上马鞍等马具,平常都会将马与马具分离。
因此绪方只能就这么直接坐在马背上,然后抓着马的鬃毛来控制马。
好在这些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战马,即使不用马鞍等马具,也不会对骑乘造成多大的影响,只是会让骑乘者相当难受而已。
情况紧急,绪方也不挑三拣四的了,就这么骑着盗来的“裸马”逃营。
马厩的负责人在发现绪方这名盗马贼后,立即向上头反映此事。
而绪方策马在营寨中横冲直撞,朝营外直冲时,也惹来了沿途不少人的注意——毕竟身穿足轻专用的“御贷具足”的士兵,基本是没有那个权利骑马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误以为绪方是在现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被特许骑马、传递军令的士兵。
绪方这时也不担心会不会有人发现自己是一个“假士兵”了。
因为营寨的秩序仍未恢复过来,所以下级的人难以将发现“发现可疑骑兵”的消息迅速上报,然后纠集兵力追击绪方。
直到绪方一人一马都冲出这座大营后,绪方才听到后方隐约传出些许嘈杂的声响——这大概是营寨纠集兵马追击绪方的声音吧。
这时再想来追击绪方,显然是已经晚了。
相比起攻入营寨中的种种惊险,离开营寨的过程要比绪方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
坐在马背上的绪方长出一口气。
面带微笑,感受着因策马狂奔而拂面而来的逆风。
……
……
立花一脸紧张地看着身前的松平定信。
以赤备骑兵为首的松平定信的卫队们,现在也和立花一样,朝身前的松平定信投去布满紧张之色的目光。
他们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他们身前的营帐,正站在他们刚刚藏身的营帐上方。
刚才,在得知有个“可疑人士”策马自南面离营后,松平定信就十分突兀地跟立花说“扶我站到营帐的上方。”
对于松平定信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立花自然是极其不解。
立花不敢对松平定信这命令问“为什么”,但为了松平定信的安全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