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桂义正瞬间发现了蹊跷之处——这贼人似乎是在笔直向南冲。
既不大肆破坏,也不左冲右突。
就只是笔直地向南冲。
这副态势……就像是急着离开一般……
“现在前线的战斗如何?”桂义正问。
“将兵们正在奋力阻拦。”传令兵回答,“但贼人的马太快,身手也……实在太好,直到目前仍未将其成功拦截……”
“啧……”桂义正的脸一黑,“该死的……”
……
……
绪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冲到了哪里。
也不知道自己距离冲出军营还有多远。
他的大脑现在已经无法思考除了“战斗”之外的一切事情,他大脑所有的运算力都用在了对战斗的判断上,对局势的判断上。
这是一场以“离开这里”为目的,拖得越久对绪方越不利的战斗。
为了避免被箭矢射中,绪方一直是驱使着萝卜不规则的曲线,进行灵活的走位,增大弓箭手的射击难度。
灵活走位,避开箭矢的同时,也将敌兵给避开。
绪方靠着自身极高的机动性,将能避开的敌兵统统避开。
避不开的,再用“物理方法”来解决。
那些避不开的敌兵,要么是被绪方给一剑砍飞,要么便是被萝卜给撞飞。
绪方时不时能听到箭矢刺破空气的破风声响起。
但这些朝绪方射来的箭矢,只能徒劳地射中因萝卜的高速移动而留下的道道残影。
这时,绪方陡然看到前方有一小支骑兵队朝他袭来。
这一小支骑兵队,人数为十几人,为首之人身着远比普通的足轻要豪华得多的战铠,胯下的马也显然要比他身后的其余骑兵的马要好。
绪方也不懂得根据铠甲的样式来判断将领的等级,只知身前的这一小支骑兵队极有可能是支本在营外警戒的巡逻队,受命回营前来阻挠他的。
因优质战马缺少,骑兵在日本是极昂贵的兵种,所以能当骑兵的武士,都不是什么普通的武士。
绪方简单地打量了下出现在他前方的这支骑兵队,便明显地感受到自个身前的这十几名骑马武士不论是体格还是气势,都远非那些普通的足轻能比。
“让开!让开!”这十几名骑兵朝绪方笔直扑来时,为首的那名将领不断高声呼喝着。
听着这呼喝,所有拦在他们与绪方之间的将兵统统自觉让开。
面对这十几名来袭的骑兵,绪方微微眯起双眼,然后将左手一直捏着的缰绳咬在嘴中,让左手空出来。
绪方毫不避让地向这十几名骑兵迎去。
而他胯下的萝卜也是这般,不断交错、撒开的四蹄中,不带半点畏惧与退让。
在萝卜的马头与那名骑兵将领的马头即将交错而过时,骑兵将领握紧手中长枪,挺枪刺向绪方。
在枪头即将命中绪方的胸口时——
铛!
绪方用比这名骑兵将领的枪速还要快上不少的速度用左手拔出腰间的大自在,将这名将兵长枪给拨开。
马头交错而过——刀光闪动。
马身交错而过——那名骑兵将领从马背上滑下,脖颈处仅剩些许皮肉相连。
绪方的大释天的刀身,再一次饮到了一捧滚烫的鲜血。
无我二刀流·流转。
双刀挥舞出来的刀光,罩向每一名与他交错而过的骑兵。
挥出去的每一道斩击,都能极其精准地恰好命中每一名骑兵的要害。
而这些骑兵的攻击,要么不是被挡开,要么就是被躲开。
待与这十数名骑兵彻底错身而过后,就像是变戏法一般,这十数名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骑兵,现在统统像泡软的面条一般,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