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儿!不要再来打扰‘大试合’的进行!”
“否则,我们一色馆全员就帮你从这儿离开!”
直周话音既出,一色馆的诸位学徒立即十分默契、十分懂配合地“哗啦啦”站起身,怒视着将“大试合”的现场给搞得乱七八糟的安芸。
惊奇的是——刚才一直在纵容安芸去挑战南条、志村的元明馆馆主八木,现在见安芸竟然想要挑战一色花,竟脸色微变。
“喂,安芸。”八木微微蹙起眉头,正色道,“挑战南条和志村也就罢了,连女流之辈也挑战是怎么回事?”
“没啥特殊的原因。”安芸扛着木刀,以轻浮的口吻说,“就只是想开开眼界,看看本应就该去缝补缝补衣服、做做家务、帮我们生孩子延续后代的一介女流之辈,握起刀后能有多少水平而已。”
一色花的脸颊,随着安芸刚才这句话的每个字词的吐出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愤懑与恼怒。
同样脸色变了的人,还有绪方。
安芸刚才那番的话音刚落,绪方的眉头一挑,然后以让人难以琢磨其所思所想的目光,静静地看着现在一脸狂妄样的安芸。
“我已经不想再听你的那些疯言疯语了。”直周现在的表情,已因对安芸的怒意而变得极其可怕。
但就在直周刚想指挥着他们一色剑馆的诸位学徒,一起上前合力将这道场中赶出时,一色花保持着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的姿势,缓缓地站起身——
“……好啊。”
一色花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看看我这种女流之辈的剑是什么样的吧。”
“小花?”直周看向一色花的目光先是惊讶,随后这抹惊讶转化为恼怒,“小花,你……”
直周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一色花便以笃定的口吻说:
“我怎么说也是武家之女。”
“若是一般的挑衅也就罢了,但对于此人刚才的那些话语,我不论如何也没法当作无事发生。”
“若当无事发生,这比输了还要丢人。”
“请让我上场吧。”
一色以坚定的目光,看着直周。
直周刚刚还是一副想要斥责一色的模样。
但听到一色刚才的那番话,看着一色现在这满是坚定之色的眼神后,他的表情变了。
他犹豫了。
在抿着嘴唇,看了看不远处的安芸,接着又看了看身前的一色后,轻叹了口气:
“……别受伤了。”
一色花朝直周投去感激的目光。
随后,放开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根和她身上的和服同为鹅黄色的束袖带,将和服两边宽大的袖子给扎起。
刚系好袖子,一道让她表情一愣的声音,陡然自她身侧响起:
“加油啊。”
眼睛因讶异而微微睁大的一色花,扭头看向刚才对着她说加油的人——绪方。
绪方现在正仰着头看着她。
笠沿之下,一色花看到两道鼓励的目光。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加油啊”,一色花竟神奇地感觉到心底里冒出一股安心感。
这抹安心感让一色花的脸上再一次发现出笑意。
“嗯……”一色花朝绪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缓缓收起笑意,以冷峻的目光瞪着正慢慢等着她做好准备的一色花。
一色花不仅将袖子给扎起,为方便移动,还将和服的下摆给撩起露出光洁的小腿,接着再将脚上的那对白袜给脱掉,露出一对白皙的小脚。
一色花属于那种更习惯在道场内光着脚与人比试的人。
看着一色花因脱掉白袜而露出的小脚,安芸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
“真是一对漂亮的脚呢。不仅很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