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
费扬果微微笑了一下,说:
“此地不是内廷,你就坐下不妨。你是内阁大学士,是咱们大蒙古的宰相,那是什么微臣?现在大汗驾崩了,国事还得靠着你们撑着,你就不要拘泥于礼节了。”
从所周知,费扬果为人比较随和,一直深得朝野众臣的称赞,实际上,也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性格,导致了在另一个世界,被皇太极借口杀害。
“谢王爷恩典。”
他道了一声谢,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你不在宫里头办事,怎么到这边了?”
孙思勤垂手坐着,然后长叹道。
“王爷,明使今个去见了臣。”
“哦?”
费扬果好奇道。
“明使?他不是过来谈路权的吗?他说了什么?”
“王爷,这,这臣不知道该咋说……”
见孙思勤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费扬果知道他过来肯定是有事情要说,只是这个话恐怕不太好说,于是,他就不再闲聊而是直接问道,
“孙思勤,你是咱们大蒙古的大学士,是咱们朝中的宰相,现在大汗驾崩了,这朝廷的大小事情,在太子爷回来之前,都得由你去处理,那怕就是处理有失误之处,那也是再所难免的,你放心,即便将来有什么人拿这阵子的事说事,本王到时候,也会替你说话的,本王一向最恨贪官污吏,最喜欢的就是有担当有能力的大臣,你提到了明使,这个时候明使去找你,肯定是说了什么事情。本王要郑重问你一句话。”
说话之间,费扬果一直用严肃的目光盯着孙思勤。见王爷的态度陡然变得如此严厉,孙因勤的神情不觉肃然起来,背上冒出一丝热汗。他挺直着腰杆说:
“不是臣不愿意说,而是臣不,不敢说啊!”
“孙思勤,你身为内阁大学士,对朝廷的赤胆忠心,本土又岂能不知,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言。”
费扬果说道。
“本王恕你无罪!”
有罪无罪的不还都是他们的一句话?
对此,孙思勤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但他之所以这般作态,要的其实也就是王爷的这番话,这是为了证明他对大蒙古的忠心啊。
“王爷,明使,明使说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大逆不道?”
费扬果冷笑道。
“再大逆不道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咱们蒙古人,是明国人,想说什么,嘴在他们自己身上,咱们那能管得住!”
“可,可王爷,那张克俭说,说,现在大汗驾崩了,也,也就解决了蒙古和大明之间的问题……”
说完这句话后,孙思勤便不再言语,而费扬果愣了一会,又叹道。
“是啊,十四哥和大明那边……哎,这样一样,倒也算是把事给了了,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们是不会接受大阿哥继位的!”
“大胆!”
费扬果大叫嚷道。
“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插手我大蒙古之事,多兰是我大蒙古的太子爷,是大汗的儿子,又怎么不能继位,他们如此大胆,难道欺我大蒙古无人吗?”
费扬果一边说,一边恼声道。
“这些年大汗对明人实在是太过宽纵了,什么交好大明,那大明狼子野心,他们的胃口又岂是能填满的,这些他们一点点的蚕食我蒙古之土,上百万移民散居各地,不纳粮,不当差,一个个都像大爷似的,只差没骑到咱们的头上了,甚至就连铁路都要修到咱们家门口了,就那还不满意,还要想往咱们大都城修,甚至还要在大都建租界,干脆直接把国都让给他们得了,这些个明人,现在甚至还要插手咱们的汗位,他们当真以为我蒙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