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了春,引江水进来,放点鱼苗,种上荷花,再有一些芦苇,意境会更深,肯定能吸引到不少喜欢农家乐的城里人。
鄂市在苏醒的翅膀下进程加快了不少,前世童国新肯定也来了鄂市,可是鄂市却等到十多年后才沾了江城的光,喝了一些汤。
这会主动开始要吃肉了。
苏发前家表亲晚上六七点钟到的,动静很大,一万响的鞭炮,再有小礼花噗~啾~嘭,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这家有儿子要结婚,女儿要出嫁。
苏醒看了一下车,桑塔纳,再看车牌号,江城的车。
车牌号里有6有9,还连着,挺有意思的。
也不知道再过些年开着这个车牌号上路会不会火?估摸看到车牌号的人多半会条件反射的瞧一瞧车里的境况。
“来,抽根烟。”苏发前引着他老表到苏醒家门口,给苏昌民发了根烟,“玉溪,这是好烟,平常在家都抽不到,是我老表回来才能够抽上。”
苏昌民没接“我不抽烟。”
“拿着吧,试着抽一抽,这烟贵。”苏发前满面春光,“你自己不抽,也可以给别人抽,有面子。”
“我身上也带了烟,用不着你给的这个烟。”苏昌民拍了一下自己口袋,过年了,不抽烟,但是口袋里也备着烟。
“你能有什么好烟?”苏发前说,“拿着吧。”
“玉溪烟可不简单。”苏发前的老表给自己嘴里黏上一根烟,点上火后,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气,“这个烟是云南生产的,前身是玉溪卷烟厂,50年代建的厂,到现在40多年。有名的很,跟熊猫,芙蓉王,中华这些香烟齐名,不是你们平常抽的一两块钱烟能够比的。”
“抽个烟还有这么多讲究,还得知道是怎么来的?”苏昌民说。
“抽烟抽的就是这个味儿,哪能够不知道它的来历?我每抽一种烟就必须了解它的前世今生,这样抽起来才有意境。”苏发前老表处在一种玄妙的状态,“我抽过白沙,抽过利群,抽过芙蓉王,最终还是觉得玉溪最合我口味。这个烟抽起来很软,没那么冲,口感柔滑,很合我的口味。”
“你说的中华烟,跟玉溪比起来如何?”苏昌民问。
“中华好些。”苏发前老表说,“抽中华的少,主要市贵,老烟民一天两包,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
“中华烟这么好?”苏昌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你看看,我这个是不是中华烟?”
苏发前老表顿住了,盯着苏昌民手里的烟看了好一会。
还真是中华!
“这……你这烟怎么来的?”苏发前问。
“买的,还能怎么来的?”苏昌民说,“我儿子前些天去了一趟京城,他买回来的,有五条,我这包还有一半,你舍不得抽中华,我这半包送你抽了。”
苏发前老表没接,心里发苦。
这一家子小洋楼住着,中华烟备着,也太有钱了,不抽烟,家里却备着五条中华。
这是等着家里来客了,给人发的。
“烟你自己留着吧,我们今天也不谈烟了,你不抽,肯定不懂。”苏发前的老表没接苏昌民的烟,“我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当初起房子的时候要侵占发前的地?”
“那水沟就是我家的,怎么算是侵占?”苏昌民说,“包括他家现在的房子,以前也是我家的,抢了过去,就成他的了?我家辛辛苦苦几辈子攒的家产全都没了,我没法说理去,现在自己家的水沟都不能做主?”
“你几辈子攒的?怎么攒的?吃人肉,喝人血?”苏发前的老表将烟头掉到地上,踩了一脚,“大过年的我也不想争吵,况且你房子也起来了,不可能说将房子推了,将占的地还回去。但你总得给个说法,要道个歉,不能占了便宜还觉得应该。”
“这事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