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笑意，还记得小的时候，她和现在已经成为敌人的他一起在御花园玩耍，一切在太学监学习，一起逃先生的课。

而每次被先生发现，都是他挺身而出，替出主意的自己承受先生严厉的批评，罚抄书本这样的事情自己更是从来都没有碰过。

所有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叛变来的是如此的急促，急促到已经准备好下家将军府的她还来不及体验初为人妻的喜悦，就已经需要与他争锋相对，看着地图上一处接着一处被插上将军旗的城池，她的眼中总是会闪出一些疑惑。

王朝对他极好，在地位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和自己成亲成为驸马，等到父皇老去之后，或许他也可能登上龙椅，难道为了自己，这几年他都等不了吗？

护城河的对岸，一位英武的男子骑在骏马上巡视着整个军队，当一位斥候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说了一些什么之后，这位自从造反以来从来没有脱下过铠甲的大将军解下头盔，远远望向王城上的城楼。

四目相接，男子的眼神平静，而公主则是充满了不解，从他叛变开始，真的算起来的话，两人还是第一次真正的见面，虽然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个男子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不过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她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些异样的情绪。

男子伸手从身后掏出一张巨大的弓，弓上金色的丝线象征着这柄弓不同寻常的身份，这是当年他剿灭东南的一个小国之后皇帝御赐的，一直被他带在身边，弯弓搭箭之后，右手轻轻一送，一柄利箭已经快速窜了出去。

男子在射出一箭之后，再次戴上头盔，不再去看那道孤独的身影，扯了一下缰绳，快速离去。

利箭并没有飞往城头的身影，而是直接钻入了城楼的柱子之中，女子用力拔出箭之后，箭头上钉着一张黄纸。

纸上只有寥寥五个字“开城门，不杀。”

公主脸上再次绽放出一抹凄美的笑容，手中的黄纸被她随意撕碎之后从城墙上飘下。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战场上见吧。”

最后的攻城之战是所有战役中最激烈的一场那个，围城长达五个月之后，大将军的军队终于等到了皇城内乱的那一刻，在城门被攻破的刹那，看着一身银色铠甲站在门内的女子，将军突然命令士兵停止前冲，两个人一眼不发，迅猛对撞。

不管是在皇宫内还是出城狩猎，从来就没有赢过对方一次的公主这一次超水平发挥，不过巨大的实力差距还是让她逐渐落入了下风，纵然如此，她仍旧没让身后的将领上前保护，在她的眼里，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战斗。

当他的剑毫无悬念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公主已经闭上了双眼。

只是短暂的等待，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看到了头盔后面他挣扎的眼神。

“投降好吗，你还是皇后，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不过在无奈中还是夹杂着不多的期待。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两年来，这是她笑的最轻松的一次，就当他一位她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时候，她的脖子凑向了他手中的剑。

鲜血飞溅，视线彻底沦为黑暗的最后一刻，是她笑着说自己又还了他一次。

他听不懂也读不出藏在她眼中的那份执着，所以破城的那一刻，整座皇城三天之内彻底沦为鬼城。

微风拂动，大笔峰山巅云蒸雾绕，自有人间仙境的姿态。

靠着一颗古老苍松席地而坐的苏轩一仰脖子，烈酒就顺着她的喉咙流入腹中，每次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总是愿意以喝酒的方式来让自己麻痹，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一次都没有喝醉过不说，酒量倒是越来越好。

随着她实力不断恢复，记忆也一点一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