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可让凌花如何有脸面在这青岭待下去!”
桑扈低头看着凌花“怎么?你也知道,那为何说话不过过脑子呢?”桑扈的声音很平静,波澜不惊,这女人要说没脑子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容易叫人收买。
“凌花知错了……”凌花瞪大了眼睛不让眼泪从眼眶中落下,若是就这么被赶了回去,她以后在这青岭怎么做人?!大婚当日新郎未拜堂便将新娘抛弃……
不可,不可,不可……
“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呢?”桑扈又问。
他开始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一会又会说出什么话来。
凌花看着桑扈,欲要哭出声来“桑扈,您帮我想个法子吧……”
桑扈大声一笑,起身道“来人,传令下去,桑扈看上了凌大人家的女儿,要将她封为洁妃。”
接着桑扈又低下头,勾起唇角看着凌花“如何?”
凌花吓住了“可……可是……”可是她真正想要嫁的是荀良啊,这样一来,她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嫁给荀良了……
“不是你说要我帮你想法子吗,洁妃?”
这凌恒,一直有人说过,五位约束人之中,青岭桑扈性格最为古怪,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凌花心中自知,今日这些,全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挖的一个又一个坑。
哈哈……
知忆阁。
桃李离开青岭后第一个回的地方便是知忆阁。
她站在那棵逆槐树下,风轻轻的吹着,拂过逆槐树的枝丫,花朵,拂过桃李的面庞与发梢。
风吹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落了泪。
“真可惜,阿良还没看到我种的逆槐树……”
“以后也许都没有机会和他一起站在逆槐树下面了。”
“温老头说,你有灵气,有灵识,那你也听得懂我说的话对不对。”
“你可千万别死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
“也指不定我今晚就死了……”
“你说我是怎么,怎么就一生下来就是灵魂残缺的破妖呢?”
“你说凭什么破妖就一定要是灵魂残缺的人呢,为什么要分的这么清清楚楚?”
“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荀良是在知忆阁,他让我叫他师父,我不叫,偏要叫他阿良。”
“我……我脾气一直不好,阿良从来都不嫌弃我,还一直,一直帮我……”
“我也好想和他成亲,可是也许我配不上他。”
“这世间哪来的法子,能让破妖的魂魄变的齐全?”
“噗……咳咳……”她忽然胸口剧烈的疼痛,捂住了嘴巴咳出了血来。
她又笑着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想到什么便都说了出来。
“我还是走吧,我可不想我这一辈子从生到死都待在这一个破地方。”桃李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哽咽的说道。
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拿起自己的包袱,走到那棵逆槐树下。
“你们,为我做的太多了……师父,温言,遥寄,杜若……”
“我走了,知忆阁。”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知忆阁院内一瞬间空空荡荡,一片逆槐花瓣落下,落在了石桌上的一杯凉茶里。
那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泡茶的人便不知所踪了。
距桃李离开知忆阁已有一年,荀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桃李去了哪,也无法感应到她的气息,这一年里他们每日都在各地寻找着桃李的身影,可依旧没有线索。
荀良不知道,桃李是否去了某些他不知道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