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降职为给事中,这些可都是不小的罪过,他却终能起复,可见不单单是外戚的身份而脱身。”
叶安起身给王渊斟茶,低声轻笑“先生的意思是提醒学生小心钱家的报复?”
王渊长叹一声“钱惟演的人品算是不错的,私德也不算多差,但却善于钻营,当初,见丁谓权势大,便依附他,于他结为姻亲。
丁谓排挤寇准,钱惟演在其中亦有出力。等到排列历任枢密时,单单不列寇准,称寇准为“逆准”削去不予记录。
丁谓罪行暴露后,钱惟演害怕被牵连,便排挤丁谓以求获免。你说这样的人…………”
叶安哈哈大笑“这么说来学生倒是并不担心钱家的报复了,甚至巴不得钱惟演亲自下手寻学生的麻烦!”
王渊大惊,难道自己对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叶安看了看偏厅的方向,随即起身道“先生,如此阿附希进之徒,若是对学生这一小小的夜郎动手,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他钱家没有容人之量,也告诉天下人,学生并没有做错什么吗?”
王渊微微一愣,随即拍手道“你这小子当真是好算计,可你要知道眼下你的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圣人也未曾下旨召见你。”
叶安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是学生最想看到的局面,生怕获得爵位差遣之后,钱惟演不动手了。”
王渊一口茶水喷出,盯着叶安看了好一会,在确认叶安没有发疯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听你这话是要扳倒钱惟演似得,少年人万万不可急功近利。
眼下你所需要的便是等待,等入宫成为官家的侍读之后,等有了封爵之后,才能想着与钱家对抗的事情!”
叶安狡黠的望向王渊“哦?这么说来先生也认为,学生以后必定要与钱家不得干休?”
王渊苦笑道“钱晦乃是钱惟演最为其中的儿子,无论是手段还是能力都不可小觑,这样的人两次三番的在你手中吃亏,你觉得他能与你握手言和吗?”
叶安耸了耸肩膀“不可能,他一定会再来寻我一较高下的。”
“所以说,你要面对的是整个钱家,而不是他钱晦一人,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做人才是!”
王渊的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叶安知道他这是在保护自己。
在阳城县的时候玄诚子就提醒过自己不可太过欺辱钱晦,未曾想到了东京城,王渊和他的说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