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成熟的御下之道。
一团和气,所有人都获得了奖励,这并非是一件好事。
玄诚子仿佛看出了叶安的不解,笑眯眯的问到“怎生?还在腹诽圣人对你的赏赐?”
叶安微微摇头“师傅说的对,叶安能有一个侯爵已是邀天之幸,不敢奢求过多,眼下圣人对满朝文武皆有封赏,倒也是其乐也融融。”
玄诚子微微一笑道“看的见是封赏,看不见的却是外放!”
说完又低声道“你可知这些朝臣表面上高兴,可心中早已悲愤相交?此次大朝会被外放之臣达二十有三,明升暗贬者更不知几何!钱惟演被圣人留身对奏,这已经算是给了他颜面的,真以为今日参朝之人都得了赏赐?十年寒窗,谁不想在这繁华如烟的东京城中待着?”
叶安微微一惊,他还是真的没有察觉出来刘娥在对谁下手,小声道“师傅,列举一个给我看看?”
玄诚子抿了抿嘴不打算开口,但早就跟在他们身后的李遵勖却凑了过来道“小子…………哦,叶侯!刚刚在殿中弹劾你的刘郜,好好的一个殿中侍御史,现在却被“升任”到了广南西路安德州为司户参军。
一个是七品朝官,一个是正六品的府官,看着自然是升迁的,可问题是升迁在哪里!安德州的边上可就是越李朝,当地民风彪悍不通教化,土地荒芜蛮夷众多啊!此去安德州路途遥远,山高水长,且要路过瘴气之地,嗞嗞…………”
瞧见微微咂嘴的李遵勖,叶安拱手道“多谢李将军……世伯提点!”
见叶安改口,李遵勖笑眯眯道“你就不能和文臣武将混在一起,某家也不是武将,更不是文臣,所以你和我算是一类人!”
“嘁!你明明是一个外戚,怎生?还想把这小子往你外戚那一堆里拉扯,断了他的仕途?!钱惟演可正在殿后于圣人留身对奏,他这枢密副使怕是也到头了!曹利用可是下了大本钱,否则冯拯怎会以殿中请辞来说项?!”
李遵勖微微尴尬道“你这老倌说的什么话!某家只是与叶侯亲近些罢了!常闻其诗才绝艳,家学渊源,某家好的便是此道,怎生?你不知晓!谁把他往外戚里拉扯,谁便是细犬!”
玄诚子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你这人当真是古怪的脾气!问学如痴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免得让人误会。”
“求学问道之心又不是坏处,某家改他作甚?!”
叶安笑了笑,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年大叔却是这个时代的另类,居然对杂学感兴趣。
三人到也开始熟络起来,谈笑风生而去,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从身边经过的小内侍。
小内侍陈彤急急的向后殿而去,圣人让自己多多留意叶侯,却未曾想他居然和李遵勖如此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