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京城因为土豆这样的良种而群情激动的时候,有人却愁眉苦脸,吴植身为待选官已经在东京城中等待许久了,因为自己勘磨得了下等,很可能保不住新繁县尉的差事。
虽然自己才学不佳,但总算是靠上了当初还是西川安抚使的王钦若,原本以为他再无出头之日,没想到又再度拜相了。
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县尉也该挪挪窝了不是?
此次前来带了黄金百两,都是自己在新繁县时搜刮到的钱财,其中有一般都是朝廷中的钱财,前任知县事太过迂腐,总是同自己作对,自然应该从五尺道上跌落悬崖,想要趁着回京述职的时候偷偷检举自己,岂不知在县衙中遍布自己的眼线?!
既然周臺自寻死路,那就不怪自己送他一程,只要自己挪窝了,那就之前天大的干系也与自己无关了不是?
随着房门被推开,吴植焦急的起身道:“余兄可有消息?!”
来人轻轻摇头道:“今日东京城出了天大的事情,诸位相公连同朝臣皆去了东京城外夏收,你那圣人和官家都亲自去了,你觉得我这小小的殿中丞能靠近说话吗?”
吴植长叹一声:“明日勘磨文书就要送到中书省去了,愚弟去年在新繁县的勘磨是下等,周臺又好死不死的坠下五尺道,朝廷知晓此事别说是一个县尉,便是个法曹都当不得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勘磨下等因何而来?还不是与周臺相交不善?被人家嫌弃了不是?!他的死在朝中已经有人上疏怀疑了…………”余谔微微一愣,狐疑的看向吴植道:“此时与你无干吧?”
吴植立刻大惊失色的看向余谔,胖脸上满是委屈道:“怎生能与我相干?!便是给吴某再大的胆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啊!”
看着吴植脸色苍白,两股战战的怂样,余谔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己只是随便一问,就把他吓成这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也不知他与王相公是如何相识的。
虽然不待见吴植,但余谔却不会同钱过不去,自己只是从中牵线搭桥的,顺便传个话而已,王相公那便还是要靠真金白银了去说项,即便是他吴植与王相公有旧,这百两黄金也少不了,自己还能从中抽成,端是不错的。
“如此你便放心,有王相公给你托着,只需换个地方又是一个都尉的差遣,算是不错的了…………”
“怎生还是都尉?能否谋个知县事当当?”
“知县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生,武职能转做文资的县官?哪有这样的好事?放心也不会亏待你,好歹也托个上县的县尉给你做做,做的好了说不得还能到赤县做个主簿,到时间也算是不错的门路了。”
吴植连连点头,他当然知道上县与中县以及赤县之间的区别,只要能离开新繁县那个鬼地方,这百两黄金便话的不亏,去了上县他能很快便赚回来。
瞧见连连点头的吴植,余谔不禁在心中冷笑,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便是当上主簿又有何用,还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外官?
这样的人最好利用,官小,钱多,愿意为了在本就不足道也的路上更进一步,只是便宜了自己与王相公啊!
吴植选择的脚店非常合适,就在距离王钦若家宅不远的保康门大街上,虽然是外城,但只要过了保康门便是内城的马道街南口,王家就在那里。
虽然吴植没有大才,但这样的小聪明还是有的,为人有心思缜密,做事小心,这才是王钦若最看好他的地方。
余谔端着茶杯似笑非笑的看向吴植,直把他看的发毛才道:“你这次上京待选难道就没带什么土产乡仪?若是没有些东西送人,如何进得了王相公的家门?”
吴植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点头,看向站在房中一言不发的侍者便连连施以眼色,侍者从房中的床榻之下掏出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