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侯相助啊!”
叶安没好气道:“这是自然,但眼下湟州尚且安全,党项人在去岁侵袭过会州,如今怕是难以再大兵出征湟州了,你要小心的不光有党项人,还有近在咫尺的青塘人,西宁州可一向不安宁,当初未将其纳入国土以是大错,还留下角厮罗的兵权,这货可是一直盯着西北之地虎视眈眈呢!”
范子渊的嘴巴都咧到耳后,苦笑的模样看的叶安打怵:“叶侯,你可要救我啊!湟州真的是腹背受敌,还地域广阔,想要守住那么大的土地,难上加难!”
叶安却笑道:“难个屁!南面有兰州坐镇,北面有甘凉所在,哪个敢随意出兵湟州?知晓为何湟州的土地大吗?”
见范子渊将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叶安冷笑道:“那些土地便是湟州的纵深,无论党项人还是青塘人皆以骑兵为主,你只需经营好湟州各处堡寨,以其为据,来再多的兵马也攻不破你的邈川城,州治所在岂能轻易被攻占?记住我说的话,多多修建堡寨,努力经营,将湟州四处变成铁桶一般,自然没人会打你的注意,在此期间我普惠商号倒是能施以援手。”
“多谢叶侯!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我范子渊别的不行,但做实事倒是不差,用兵作战肯定不行,但修建堡寨,给士兵发粮发饷倒是不会克扣,到时还需你在甘凉的旧部给我些指点,否则就算知晓修建堡寨,也不知该在何处修建啊!”
叶安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诶?你叔父可曾回京了?我可听闻官家召你叔父为河南府知府事,此乃要冲之职啊!”
谁知范子渊脸色一黑,随即怨道:“有小人在官家面前进谗言,说是西北动荡,贼子元昊或可谋逆,党项蠢蠢欲动,当以老臣帅臣固守,又提及我叔父当年在环州为安抚经略使之事,官家便下诏我叔父前往延州坐镇……”
叶安苦笑摇头道:“该说不说,当初环州之战你叔父之功在于用人,而非用兵啊!”
范子渊立刻点头道:“是啊!当年我叔父可是将剿贼之事全都交给了你,谁知却有人将功劳都塞给我叔父……咳咳……”
见他尴尬遮掩,叶安拍了拍范子渊的肩膀:“这可没有什么,我亦从未计较过,只不过延州最当贼冲,地阔而砦栅疏,近者百里,远者二百里,土兵寡弱,又无宿将为用,而贼出入于此……”
“哎呀,我叔父也是这般上奏的,可朝中上下此时哪有空管西北之事,觉得将我叔侄二人放在西北就好!诶,叶侯不瞒你说,今日前来还是为了寻你,你在官家面前有谏言之机,还请为西北言事,我叔父人在延州,不敢懈怠,故让我趁回京述职之机请叶侯多谏言矣!”
叶安微微点头:“我以知晓,自然不会视若罔闻!”
没想到这对范家叔侄混的这么惨,在西北那真是只有到过的人才知道边州的形势有多么严峻,以范雍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问题所在,连他这种温和派都觉得李元昊在蠢蠢欲动,可见局势已经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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