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慕非常担心老赵家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她与叶安不同,作为大宋的诰命夫人与皇宫中的天潢贵胄接触机会更多,也更加熟悉。猦
大宋的皇宫虽然也是法度森严的地方,各种规矩和礼仪充斥其中,但相较于她们这些诰命夫人来说却是可来可往的。
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曹婉经常邀请东京城的诰命夫人们进宫说话,一来代替皇帝联络统治阶级之间的感情,二来则是皇后虽然母仪天下,但也需要有人来奉其为主,同她东拉西扯的交流。
否则皇后整日躲在深宫之中,不知不觉的便会被排挤出贵妇的圈子……
大宋的皇宫相比别的朝代稍微多了些开放性,大宋的皇帝很少会发生唐时那种与妇人有染的传闻,其次便是大宋的天家从本性上就略显亲民。
去的多了,自然对宫中的人就有了感情,何况是赵昕那种白白净净,相貌周正的孩子,更是能激发起妇人的母性。
皇子生病的消息早已在东京城的诰命圈子里传开,而这群诰命夫人们为了自家或是自己的体面,想尽办法表达自己的慰问以及重视,于是便想方设法的派人送东西给皇后。
没错,作为富有四海的大宋天家居然会收到来自臣下的礼物和慰问,还是些奇葩到不能在奇葩的东西。猦
秦慕慕一边收拾来自东大街诰命夫人们的礼物,一边让萱儿写下礼单,在从叶安那里得知赵昕得了一场病毒感冒现在已经退烧后,她的神情稍显放松。
在她看来,无论天家对侯府是个什么态度孩子都是无辜的,至今她还记得那孩子追在她身后叫“姨姨”管灵儿叫“姐姐”的样子,就算摔倒了也从不哭闹,笑着起身继续追赶的模样。
“那孩子是个可怜人,官家好不容易有了个独苗,便万般看护,吹个风仿佛都能病一场、,让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看护,可这样一来孩子的抵抗力早已消失,也不知那个劳什子的蠢货相处的办法,所有“最新来”接触的东西都要用热水煮开,是杀菌不假,可也太过干净,把孩子能接触的正常细菌也给杀死了,稍稍来个感冒便折腾了半条命,肠胃还老是不好!哪有这样养孩子的?!”
秦慕慕一边念叨一边指挥萱儿收拾东西,倒是叶安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原本是我用在军中的消毒法,处理伤患用的,可不知是被谁给夸张了些,认为这样的法子对孩童好,现在不少东京城的大家大户都在用这法子,孩子是生病也少了,可一旦得病就是一场大病,倒是不如百姓家的孩子健硕。”
白了叶安一眼,秦慕慕埋怨道:“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张冠李戴罢了!今日入宫我便要好好同曹婉说,不能再这样带孩子了。你说老赵家的皇宫是个什么地方?每次我去都觉得不舒坦,唯有到了亭台楼阁那些地方才好些,至于深宫大殿旷的吓人,也让人压抑的紧!”
叶安摇了摇头,这就不是他能说的了,统治者为了追求高高在上的威严,往往会忽视许多生活中的常识,你还不能说,说了便是无礼。
“你说眼下官家有了子嗣,大宋的历史进程彻底被改写,会不会出现咱们想要的局面,或许,大概,可能,咱们不用去西北了?”猦
纠结半天的秦慕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瞧见叶安嘲笑的眼神后便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
“你觉得在大宋的这种制度下,换一个皇帝就能有改变吗?宋神宗还不是赵祯亲生的呢!可结果又如何?大宋的体制,大宋的利益构造便已经注定了这个王朝注定衰败下去的命运,也注定每一个想要改变这一切的人都会失败,变法?变个鸡儿!”
秦慕慕微微皱眉,最近这段时间叶安说话很情绪化,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也知道留给侯府上下待在东京城的时间不多了。
侯府的牛车停在门口,叶安不打算与秦慕慕入宫,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