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与太后秘奏某事后,太后便再也未提及半点关于她和叶安的出身之事。”
赵祯惊奇的摸了摸下巴:“到底是何事以至于太后临时都不肯吐露出来?”
陈琳摇了摇头:“没人知晓,只是……只是此子的才学与我大宋格格不入,而秦慕慕的性情与国朝女子也是大为不同,他们家自有家承,国朝世家能比!”
赵祯忽然笑了笑,看向陈琳道:“你在侯府待了这么多年,既然留不下他,那总该告诉朕他们与常人不同在何处,朕知晓的你便莫要说了,徒增烦恼。”
“智慧……他们和宋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智慧,这种智慧无处不在,为人、处事、说话、眼光、筹谋、创造等等诸多所在,他们皆能比别人做的更智慧,也就是这种智慧让他们看上去平易近人又高人一等,也是这种智慧让他们有了区别与我等的认知。”
“他们?”赵祯非常在意陈琳话语中的这个词。
“就是他们,若要让老奴区别叶侯夫妻二人与这天下的区别,老奴唯有觉得将他们划归一类才算的上是中肯评价,或许他们的子嗣也会成为他们中之一。”
不等赵祯开口,陈琳的眼神漂浮着回忆道:“这对夫妻看待常人就是那么的不同,官家,您知晓吗?他叶安能同身份低贱的夜香郎闲扯,有一次瞧见夜香郎的手有伤口,还特意让他清洗干净再包扎好才让他从侯府离开,并叮嘱他万万不可再带着伤口做事,以免外邪入体。奴婢瞧见了,叶安给他的那块帕子乃是上好的蜀锦,为的就是担心他半路上扔掉。”
“哼!这便是他的放肆,对低贱之人与对尊贵之人毫无二致,失了礼法!”
老陈琳笑了笑,他哪里能不知晓这是官家心中的不服不忿,也知晓这是官家的自尊心在作祟。
本以为自己是被叶安区别对待的皇帝,以为他能心甘情愿的与自己交好,并且表现的平易近人以示恩泽,可实际上叶安不过是把他当作最为寻常的人来看待罢了。
现在被揭露出来,这让他这个高高在上统御天下的帝王产生了极大的落差,瞧瞧赵祯那双手,已经愤怒的开始颤抖,嗯,这就对了,叶安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帝王无论原先多么仁慈,一旦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就会变成暴虐的猛兽,眼下的官家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