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自西北的货物,所以在李端懿看来大宋的朝堂就很扯淡。 不想着如何壮大自身,不想着如何利用国朝的优势来对抗来自西北源源不断的货物,而一心想着如何制约西北,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李端懿有自己的心思,尤其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位来自西北的官员后,更是感慨两人的不同。 “你怎么来了?”李端懿惊诧的看向他,随即瞪大眼睛道:“莫不是府州沦陷?!” 不等他说完,曹仪便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浑话,若府州沦陷老子还有可能出现在东京城?战死才是我的归宿!我曹家男儿只有战死沙场,没有逃回东京的。” 李端懿撇了撇嘴,但还是好奇道:“那你回来作甚?年关都不见你回来,眼下开春却从府州而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曹仪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家母抱恙,我戍边多年自然该回来看看的,顺便同你说些河西之事。” “你来同我说?!”李端懿惊诧的看向他,随即又看向门外,好在此时正是库务司最忙碌的时候,没人有闲工夫跑来听窗。 曹仪知晓李端懿的谨慎,随即低声道:“这段时间若有人请你赴宴,必要小心斟酌,恐有游说之人劝你去往河西……” 不等曹仪说完,李端懿便哈哈大笑道:“那这人一定是昏了头!我好歹也是外戚,我娘乃是大宋的长公主,与国朝荣辱与共!劝我为河西效力,这不是毁我自己根基?自断后路吗?” 但瞧见曹仪认真的模样,随即惊诧道:“莫不是有人已经劝过你?!” 曹仪认真的点了点头:“正是,我曹家世受皇恩,可就算如此范子渊还是亲来书信劝我莫要与河西为敌……” “叶安有过书信给你吗?” 李端懿目光炯炯的看向曹仪,对于这种事他是不信的,就算是曹仪说的话他也不会尽信,而且他早就听说曹家在河西的买卖和产业被惩治,曹家与叶安交恶已久。 “我乃镇戎军主帅,莫说叶安没有书信,便是有也要上奏朝廷!”曹仪想都不想的便开口。 但李端懿却还是抱有怀疑,他不明白的是曹仪为何要来寻自己说这些?! 之前听闻曹家在西北与叶安交恶,现在来寻自己说这些便更为奇怪,随即低声道:“莫非东京城中已有官员与河西交善?” 曹仪闻言冷笑道:“自然是有的,河西那套说辞最是能蛊惑人心,且清贵官员,年轻学子最易心动,令尊故去,我曹家与李家亲近,故而为兄提前相告,以免你行差踏错啊!” 李端懿连连点头:“曹兄所言极是!小弟定会斟酌!” “甚好!”曹仪面带满意的笑容,随即又道:“我这有些来自西北的货物,还请兄弟帮我周转一番。” 李端懿心中了然,笑眯眯的点头:“简单,只要有三司文书,周转自是应该,小弟亲自操办便是!” “自有文书凭证!”曹仪说完便从怀中掏出文书递了过来,随即又道:“今朝不同往日,西北的货物越来越紧俏了。” 李端懿却摇头道:“西北的货其实不少……诶!老兄可莫要再套我话!” 曹仪尴尬一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若涉天家权当我没说便是。” 见李端懿亲自帮忙,曹仪这才满意的离开,只是不知在他走后李端懿便把他手中的凭证连带货单一同抄下,这东西用来做投名状最合适不过! 衙门还未散班,李端懿便同少监打了个招呼的离开,库务司的要务他已处理完,剩下的交由少监便能处理。 离开库务司的李端懿没有上自家车马,而是寻了街面上最常见的租车直奔樊楼而去,那里有一场特殊的“文社”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