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死在里面的,就是自己了。回过头再去找王杰,却发现这混蛋小子已经骑上马,跑的比自己都快。
褚雄越想越气,越砸越怒,怒火攻心,眼睛一黑险些栽倒。连忙扶住椅子,坐了下来。磨玗顶的管事彭盛浩凑了上来,递了碗清茶,道“大当家,您这样生气也是无济于事。这件事依小的看,还需的七星寨出面,咱们只需将这些损失算到七星寨的头上,自然就好了。”
褚熊喝了口茶,缓了缓气。道“彭老弟,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彭盛浩道“大当家是气糊涂了。咱们磨玗顶早就依付于七星寨,这次也算是替七星寨挡了一难。七星寨作为咱们大东家,若是坐视不理,便是难以服众。大当家只需亲自往七星寨一趟,见一见梁二爷,咱们这点损失自然就回来了。依着梁二当家的脾性,那伙人的灭顶之灾,恐怕也就不远了。”
褚雄沉吟片刻,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道“老子特么被王杰那孙子批糊涂了,我这就去找梁二爷去。”
彭盛浩道“等等,大当家还需做点样子。”
他将褚雄喝盛下的茶水端将起来,一股脑儿倒在褚雄头上。
褚雄被淋了一头茶水,爆喝一声道“老彭,你作甚?”扬起大手,便要掴彭盛浩一巴掌。
彭盛浩忙道“大当家,咱这是要卖惨,卖的越惨,梁二爷就越要面子,挣回来的就越多。许是到时候他会亲自出马呢。”
褚雄听了,了然于胸,任由彭盛浩弄乱套头冠衣裤,而后取了马,径往七星寨诉苦去了。
过了晌午,沈牧先是去了趟侯成的店铺,见他二人正在整理桌椅,叮嘱了几句,又折返回院子,将正在训斥宗明的段超拉了出来,寻了间理发的坊子,安排段超坐下将那满脸的胡须统统修剪。
段超自然不许,但沈牧一番说辞,直言人需正衣冠,才能更加神采奕奕,如今身在州府之内,短时间内不可能离开,留着满脸胡须,过于招摇,而且这种模样,又不知会吓坏多少靓姐儿。段超一听,觉得有些在理,便教那工匠小心修剪,整一个风流倜傥的胡子。那工匠听了虽觉得好笑,哪有甚么风流胡子。但见段超浓眉大眼,不像个善茬,便没敢言语。
修了胡须,沈牧又同段超一同买了些过冬的棉服和几袋米面,雇了辆马车,一一拖回院子。陆老三教段超变了模样,一时没认出来,险些遭了一顿打。
这边刚搬完东西,便有一名少年后生,前来问安。
段超应了一声,道“小子,你找谁?”
那后生道“我家二爷明日再醉月楼摆了桌酒席,希望段爷赏个光!”
段超打量那人,见并不识得,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子姓名,你家二爷是谁?”
那后生道“二爷只叫小的到这里请段爷喝酒,至于哪个是段爷,小的也不知道,不过谁接了帖子,那人自然就是段爷了。”
段超道“我又不认识你家二爷,他为何请我吃酒?”
那后生道“二爷说了,五龙山的人来到咱们地面上,早前没有尽地主之谊,惹了段爷不高兴。所以,摆了桌酒,请段爷赏脸,至于其他的,小的便不知了。”
他将手中红贴递于段超,转身便去了。
段超本想将那后生留下问个清楚,却被沈牧拦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那后生定然不会知道甚么要害!
段超道“沈老弟,你瞧这是唱的哪出?”
沈牧道“听这口气,怕是七星寨的人。”
段超道“这七星寨派了个跟班找咱们晦气,被咱们一顿修理。他不来于咱们算账,反倒请咱们吃酒,这是甚么道理!”
沈牧道“这哪里是吃饭,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段超道“啥叫鸿门宴?”
沈牧长吸口气,道“鸿门宴就是一场预谋杀人的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