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的结实,头上罩着黑布,那伙人听到有人踹门而入,不知是敌是友,连连弓起身子蠕动,口中一阵呜呜哇哇的乱叫。
张飞虎等人一人茫然,为免有诈,只是用刀刃破开一人头上的黑布罩子,只见他嘴上塞满了麻布,故而才说不出话来。
张飞虎挑开那人口中麻布,那人连呼几口气,气喘吁吁道“张爷,张爷。是我,刘二愣子。”
张飞虎本觉那人面熟,待听到他自报家门,才发现这汉子不正是列渔坡的刘二楞子么。
张飞虎不解问道“二楞,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昨儿我们寨子被人给挑了后,咱们本想着假意投降,等着张爷前来搭救。那伙人的首领忽的说要带着我们攻打时家堡。咱们一听,好家伙,这还了得,时堡主那可是自己人。可是,咱们被人缴了械,也只好跟着他们队伍伺机行事,许还能来个里应外合……”刘二愣子说书一般,声情并茂。
张飞虎急道“现在不是表忠心的时候,快说重点。”
刘二愣子慌道“是,是。我们被他们五六个人押上了马,一路赶到这里,他们突然说不赶路了。又教我们兄弟先在这里歇息一夜,待明儿再去找时家堡的晦气。谁知道昨晚他们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兄弟们不知有诈,糊里糊涂的就都被迷了晕,今儿一醒来就成了这个模样。”
张飞虎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你有多少兄弟被带到这里。”
刘二愣子思索片刻“三十三人吧。”
张飞虎抬脚踹在刘二愣子胸口之上,只将他踏的蒙圈了,不知为何挨了这一脚。
“妈的,三十三人,被别人五个人赶着,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刘二愣子哭丧着脸“咱们手里什么家伙都没有,他们……他们又都是神仙模样,如何……如何反抗。”
张飞虎唾骂道“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哪来的神仙。”
刘二愣子道“张爷你不知道,前晚夜里咱们睡的好好的,突然从坡上奔出无数冒着火焰的怪人,再寨子里一阵冲撞。兄弟们哪里抵挡得住。待那些火焰、烟雾消失以后。兄弟们就被人给擒住了。”
“扯淡,无能。”
张飞虎骂了一声,想着这事情蹊跷的很,需得尽快回报四爷等人。当即令人解了列渔坡众人的绳索,自己则打马返回时家堡去了。
沈牧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让列渔坡投降的人进驻张庄?他在搞什么鬼?
没人能够知道。
唯一知晓的是,从列渔坡那伙人断断续续的言辞中得知。沈牧是叫人扮作城隍庙里的鬼神模样,手持烟火,又再马尾上绑了燃着的柴火,乘着夜色视线瞧不仔细,烟雾弥漫,咿呀乱舞,装作天兵天将从山林间快速冲出,唬住了列渔坡的弟兄们。
魏祺志先是使人回报大当家,又差人继续寻找沈牧一行的踪迹。
到了晚上,只有人从定州府回来,说段超那队人马该吃吃该喝喝,似乎完全没有和沈牧等人有过联系。
定州府内是不能大动干戈的,毕竟府尹衙门所在。至于沈牧二十多号人既然没有回去,那就叫他们永远都不要回去的好。
杜汝海令人再进城的每一个要道都设置了路障和哨口。又使人依着梁东成的口述画出沈牧的模样,传递给每一个人熟识。传令下去,只要见着沈牧,杀无赦,斩立决。得沈牧头颅者,赏千金,直接提升为山寨八爷。
重赏之下,七星寨数百人如同神将附体,一个个气势昂扬,把守路口的神采奕奕,搜山探草的兴致勃勃,防备主寨的威风凛凛……而那些附庸的山寨,为了赏金,也俱都倾巢而出,乘着这次机会,捞上一把,顺带叫其他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整个定州府的绿林道,因为杜汝海的悬赏,一时间热闹非凡。
倒是苦了沿路百姓,一时间不知道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