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守城的人数,那么能够自由行动的只有五六万人。
吃一堑长一智,陶延冀不会将这十万人全部拿来追击慕容桓的残余部队。而且经过临清一战,他们自信满满,自认为慕容桓所部已是悬崖百丈冰,分分钟便会被屠戮殆尽。
惊弓之鸟,有何战力可言。
所以,当他们发现幺姑关还有残兵败将时,随便派一支军队,便可以将这群“吓破了胆”的参军剿灭。
而接下来的事,更印证了沈牧的猜想。
翌日清晨,哨口前来急报,约五万贼寇正往幺姑关而来,距关只有二十里。
沈牧、宋泰宏连忙整军待命,慕容桓尚在昏迷,如今这万余士兵的指挥全凭他二人。
叛军说到便到。浩浩汤汤的大军,扬起尘土遮天蔽日。
叛军抵达关下,列出阵势,准备克关。
沈牧瞧见,不由一声冷笑。
宋泰宏望着乌压压望不到边际的叛军,早已吓的呆住,却听得沈牧一声冷笑,不禁问道“沈将军,都这般模样了,您还有心情笑!”
沈牧道“宋将军莫慌,他们今日断然会大败而归。”
宋泰宏愁的一张脸近乎扭曲“将军,这还没开打,你怎会知道他们会败。咱们只有一万余人,叛军……叛军瞧起来足足有五万人,咱们怎么可能赢的了!”
沈牧神色自若“若是我统军前来,首要的是择一处地方,安营扎寨,探视关上情况。而贼寇却已摆下阵势,准备攻关。须知远道而来,劳师动众,士卒依然精疲力尽,全凭着一鼓作气。此番若是一次攻而不克,士气定然大损,轻敌之师,焉能不败!”
“话虽如此,这么多人路轮番攻击,末将只怕难以抵的住。”
“无碍,今春宁海城下的情况比这糟糕的多。宋将军且看,叛军为了尽快将咱们剿灭,此番赶来的多半是骑兵。一来攻城辎重欠缺,二来弓弩火器不足。我等只需按部就班,守住幺姑关不是难事。”沈牧深吸一口气,此时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然而,越是没有把握,越要表现的信心十足。
墨菲定律说的明明白白,稍一觉得有“莫非之事”,那定然就输了。
沈牧登上关隘门口,凝神静气,冲着关内万余云照士兵,扬声喊道“弟兄们,我知道大家现在的心情是恐惧的,是害怕的。关外,有数万贼寇虎视眈眈,马上便会开始进攻而来。面对这么多敌军,你们害怕,我也害怕。可是,害怕敌人就不杀过来了么?害怕就能让我们活下来么?放下兵器的投降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任人屠戮,屈辱的死去。我们当中,有哪位会选择这样憋屈的死去?”
“誓死不降!”众军齐声喊道
“弟兄们,我们原本应该享受着天下太平,享受着宁静安详的阳光,可是,就因为他们……因为关外的这些叛军,为了一己私利,为了升官发财,掀起了这场叛乱之战。若是我们不能将他们镇压下去,到那时他们就会攻入内地,到时候杀我妻儿,毁我田地,让无数百姓无家可归。这等仇恨,是不是应该找他们报,让他们偿还?”
众军听的一愣一愣,心中却十分明白,杀我妻儿者,我必杀之。
绝不能让贼军破坏自己的家园,绝不可让他们破坏太平天下。
沈牧顿了一顿,续道如今,他们来了,他们想着拿下我们,继而荡平云照,毁我家,坏我田,害我妻儿。我们……身为云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该怎么做!”
“杀……杀……杀……”
沈牧听着三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知道自己这番刺激的言论起了效果。
“大伙儿说说,我们是谁?”
“云照子民!”
“身为云照子民,岂容他人毁我云照?”
“不能!”
“岂容他人坏我家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