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
双剑相击,直震的陶杉手臂发麻。
另一柄剑持在顾朗轩手中,他一剑挡住陶杉剑锋,连声问道:“陶将军,大战将至,不宜斩将,你这是为何?”
陶杉冷哼一声:“你且问他做个何等错事!”
顾朗轩道:“无论何事,暂且关押起来,待战后交由军法司处置便了。”顾朗轩收了剑,看向那将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惹得陶将军如此大动肝火?”
那将领泪眼婆娑,沙哑道:“临清……临清又丢了!”
顾朗轩惊的后退半步:“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对方有多少人?”
那将领道:“昨夜子时前后,大概……大概两千人……”
陶杉听到这里,又是爆喝道:“他娘的,你们五千多人,却连两千人都挡不住,本将留你何用……”
“将军饶命……他们……他们演的太想,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直到末将领他们进了兵营……他们忽然动起手来……士兵们大多都已歇息……一时措手不及,末将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得意赶来向将军禀报……”那将领说到此处,鼻涕已流过了下巴,满脸泪水混着鼻涕,脸上也已觉得不成了人样。
顾朗轩挡在陶杉身前,沉吟道:“陶将军,你没听出来什么味道来么?”
陶杉浓眉一挑:“什么味道?”
顾朗轩轻踱两步,稍做沉思:“看来,慕容桓军中来了高人相助!”
“什么高人?扯淡……”
“此人指挥两千兵力就敢赚开城门,夺取临清,此等胆识绝非等闲之辈。两军交锋,强弱悬殊,此人能够临危不乱,出其不意,实在令人惊诧!慕容桓军中并无多少年轻的后生,这个人到底是谁?”顾朗轩想了片刻,忽道:“听闻慕容桓进京之时,曾带着一名姓沈的参军,莫非是他?”
“一个小小参军,竟然如此放肆!来人,点兵,随我杀回临清,将那人擒住。本将要将他五马分尸!”陶杉怒不可遏,势必要将沈牧碎尸万段。
顾朗轩拦道:“将军且慢,如今局势,幺姑关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我军拿下幺姑关,继而挥师临清,那两千人马又如何受得住。我料定那姓沈的之所以冒险夺取临清城,定然是希望你我分兵去救。到时候收尾不顾,便犯了兵家大忌。”
陶杉闻言,沉思片刻。顾朗轩说的没错,那临清城中只有两千人,留的他一时嘚瑟,又能怎样,还能翻了天
不成。待拿下了幺姑关,再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参军犹未晚矣。
顾朗轩是个聪明人,这会儿若真是调兵返回临清,只会适得其反。
幺姑关是这一仗的关键,计较一时得失,又怎能观瞻天下大局。
陶杉冷静下来,旋即调兵遣将,按昨日之计划,火烧幺姑关。
这一次,却出乎了沈牧的意料之外,原以为可以减轻幺姑关上的压力,没想到领兵再城头等了半晌,不见一兵一卒前来。
那两人是沈牧故意留住性命前去报信的,难道他二人因失了城池,畏罪潜逃了?
无论怎样,临清城下寂静无声。
看样子,是的想想其他办法了!
幺姑关纵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毕竟叛军有六万之重。人数之多,又是有备而来,若不能找到破敌之策,恐怕难以维系!
对于叛军的情况,沈牧已从降卒中了解了大概,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更何况这两个人还不属统一阵营,或许可以从这里想想办法。
不见敌军来袭,沈牧忧虑重重,下了城墙。
临清的百姓并不在意城墙上的守军到底是哪一方,对于百姓而言,能够有饭吃,有地方住,那便是极好的。
不过由于战事原因,临清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稀稀落落几个人也尽是